”
王睿抬手止住他的举动,“你先下去吧。”
牧流光一怔,但不敢违令,只得拱手退了下去,留了李管事一人侍侯。
深深地看了商娇一眼,王睿俯下头,张嘴,轻轻含住勺里的蟹黄。
在他的灼灼目光下,商娇的脸突然有点烧,这才意识到那勺子竟是自己刚刚用过的,忙松开了握着勺柄的手。
王睿似根本没有发现商娇的小心思,将口中的蟹黄咀嚼一番,兀的眼睛一亮,笑道,“味道果然鲜美!”
说着,他若无其事地拿过商娇手中的螃蟹,拿着勺,自己径吃起来。
商娇得意地看着他,“是吧,好吃吧?我就说你不吃一定会后悔!”
说罢,又拿起一只螃蟹,往温莎处一抛,“温莎,你也快吃。”
温莎接住,有些犹豫地看看手里的螃蟹,又看看正在大快朵颐的王睿,终于小心翼翼地拿起勺,吃了一口。
“唔——果然美味!”
温莎眼睛一亮,随即也开始加入吃蟹大军,大快朵颐起来。
三人且吃且聊,兴致昂然。吃到兴起时,商娇又向王睿讨来了桂花酒,一边喝酒聊天,一边风卷残云般地吃蟹,看得一旁的随侍的李管事脸止不住地抽搐。
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底细,竟然逗引得主子吃这八爪怪……若出了什么事,叫他们如何担待啊?
一顿饭毕,宾主尽欢。王睿与温莎聊到海外见闻、风土人情,兴致浓烈。商娇已有醉意,在旁抱了酒壶,只听着二人问答说话,也觉有趣。
不知不觉间,便已夕阳西下。
王睿吩咐李管事撤了残席,又上了些时令瓜果与小食,然后轻轻拍了拍手。
闻声,一侍女手托一个黑底描红翟凤漆匣,款款上前,奉于商娇面前。
商娇有些不解地看看王睿,但见他对她扬扬下颔,面带得色,“打开看看。”
商娇狐疑地将木匣慢慢打开,待看清里面的东西时,醉眼一亮,不由得“哇”的惊叹一声。
温莎也探过身来看个究竟,待看清匣中之物时,目光巨震,半晌说不出话来。
但见木匣里,一套瓷器的茶具端端正正地摆放其中。釉色如雨过天青,温润古朴;素手抚过,但觉釉面温润,平滑细腻,如同美玉;器身更是薄如蝉翼,微微透光。最为难得的是,整套茶具的器身上,均用红绿相间的色彩,描着亭亭莲花,嫩蕊于珠,盈盈欲滴,莲之神韵跃然之上。
这样一套精致华美的瓷器,便是温莎遍游天下都不曾见过,碧蓝的眼眸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王睿,却见他正眯着眼,托着腮,向商娇请功:“小辫子,如何,喜欢吗?”
商娇目光摇摆地还在茶具上流连着,连连点头。
喜欢,她太喜欢了!
见她点头,王睿颇得意地坐直了身子,装作不在意地理了理身上佩饰,“既然此物还合小辫子心意,本公子便送予你了。”
“什……什么?”商娇闻言,迷蒙着醉眼看着王睿,但见他一脸认真,不像在开玩笑,又转回头看了看匣中的茶具……
这样一套瓷器,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精工细作的赶制出来,只怕已是不易,更罔论是在这样一个连瓷器都不多见的时空下!
所费所耗,只怕不菲。
合上木匣,她疑惑地道:“王睿,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王睿眼眯了眯,见商娇问得小心且试探,眉头一挑,反问:“哦?那依小辫子你看,我到底是什么人?”
商娇摇摇头,她实在想不出他的底细,“我,我哪儿知道你是什么人哪?在人口密集,寸土寸金的天都,你家却有这么大的庄园,便是庄园里普通的侍女,也皆是训练有素,容貌与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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