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么?”
顾莫一默旋而又怒又恨咬牙:“四个月前,我们在护城河里捞起个盒子,盒里装着块硝了的皮……是少庄主背上那朱砂痣。”
徐子奚一惊:“怎么会?!”
“自此之后就再没消息。为安慰夫人,避免打草惊蛇,我们对外言语间依稀透露当少庄主已死了……正筹备把凌波小少爷立做继承人,但私下还在搜寻线索。”
徐子奚强笑点头道:“不错。若那凶人知道九回庄不把阿羽当回事,兴许会露出些破绽。阿羽吉人天相,逢凶化吉,一定不会有事的。”
“要让老子知道是哪个贼厮鸟抓了少庄主,老子非把他千刀万剐,剁碎了喂狗!”顾莫虎目含泪,恶狠狠应了声。九回庄上下只望那皮之后,再不会有人头送来。又说:“你快去见庄主。”
两人简单说了两句,旋即分手。徐子奚提了包裹径入内院书房之中,一进门看就重重拜倒,声音哽咽:“师父,不肖徒儿回来了。”顾lún摔了手上文书重重一哼:“你还知道回来!”
徐子奚手扶着地道:“我知道自己罔顾师父叮嘱,任自己身陷险境不应该,师父要打要骂,我都担着,绝无怨言。”磕了几个头就埋头于地,不辩不解,任打任骂。顾lún恨不得踹他一脚,若不是知道他个xìng宽厚实诚,还当他是来噎人的!忍着气道:“起来,你去北边可有什么发现?”
徐子奚又拜一下,这才起来,把随身包裹解开便露出几截焦骨。顾lún看了两眼,讳莫如深。
“……人骨?”
“是,这是我在留望谷发现的。”徐子奚便将情况详细说了一遍。他年前请了长假,不好再擅离职守,只得托了熟人关系遮掩,一路向北一路接案子公干,迂回转折到了留望谷。起初没发现些什么,谷中荒草一片片,倒遍房屋残骸。幸而他在六扇门学了些经验,运用了四处勘看痕迹,竟然顺藤摸瓜翻到谷中深处,往土下挖了,竟挖出一片森然的骨骸!
“骨殖碎裂腐烂,要验出是几个人在那里已经不可能了,但稍看一看数量,也估摸得出不下二十个。师父,我想留望谷恐怕当年不是人去楼空,而是被先行制服了,堆在一起封谷放火,全家灭了门。”徐子奚有些含恨:“我试着在附近的小镇打听些蛛丝马迹,但时间太久,再找不到别的线索了,只得捡了几根骨头回来请您看看。”
顾lún已面目惨然道:“原来是被灭门了。”接过骨头摸了摸,仰天长叹。“这许多年来,每每午夜梦回,想起当年往事,我心里也有这些猜测,只是不敢想……若真如此,是我害了江情一家!”
“这又怎能怪您?敌人这样凶狠残忍,您又怎么揣测得到。”徐子奚安慰他道:“索xìng知道了阿羽这事定是与留望谷有关。我听莫伯说过了阿羽那皮……”他稍一犹豫仍道:“那凶手种种行径都是有所图,阿羽……阿羽虽可能受些折磨,但定是xìng命无虞。”
顾lún道:“我也想是如此。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时间拖得这样久,真让人心焦。”然而面色平静,并无什么心焦的样子。徐子奚也不敢妄测,只道:“兴许有些不知道的变故。”
一时将事情jiāo代完,在庄里歇了一晚,第二天徐子奚便策马赶回锦江。他先去衙门备了个案才回家,福伯得到消息,早在门口等着,老泪纵横拉了他进门,推他给徐伯谦灵位上香,又道:“我已经托人送信给阿伊小姐啦,想必她收到消息也会高兴得很。”
徐子奚不假思索道:“怎么没让六子过去接一接……”才想到江绫再不能在自己家住,脸一红就住了嘴。福伯已叹道。
“咳,那六子,六子已经死了两个多月啦,上次中秋阿伊小姐带雪浪过来看我,我都不敢让她知道,托词说她庄子里没您帮忙比往年事忙,让等秋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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