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66 章(第3/4页)  战争与回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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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任何其他的前途以后,接受了他的求婚。帕格的出乎意外的求婚来得未免太晚了。虽然如此,斯通福不管多么气象堂皇,却叫她觉得是一个大负担。邓肯的家庭是另一个负担。倘使她是深深地恋爱着,那么这两件事都是可以容忍的,可是按实际情况看,这两件事却令人沮丧而为难。真正的烦恼是,她拒绝帕格求婚的那封信,实际上在她脑子里什么问题也没解决。好几星期,片言只字的答复也没有!接着,从一个别人那里知道他到了这儿!在那封信以后,在她采取的惟一惹他生气的行动以后,他会变得十分寒心,像对他自己的女人那样吗?一个多么可怕的人啊!她就在这种七上八下的心情中驾车驶进了市希公园,看见维克多-亨利站在车站上。

    “你样子真帅。”女学生的声调和语言从她嘴里倾吐出来。

    他的笑容是牵强的、含蓄的。“是这道很阔的金条纹让你觉得这样。”

    “噢,不是这个,少将。”她两眼盯着他的脸细看。“说实在的,战争已经使你显得有点儿疲乏了,维克多。但是你真是美国气派。真是地地道道的美国气派。他们该把你的像刻在拉什莫尔山上。”

    “谢谢你这么说,帕姆。这不是你在‘不来梅号’上穿的那身衣服吗?”

    “哟!你还记得。”她的脸上热呼呼地泛起了红晕。“我现在穿便服。过去我就喜欢穿便服。这身衣服就放在衣橱里。先前我不知是不是还穿得上。你在这儿可以呆多久?”

    “我明儿晚上就飞回去。”

    “明儿!这么急吗?”

    “在华盛顿呆一晚,就飞往太平洋。告诉我,邓肯怎么样?”

    他们乘车行驶时,她心里十分烦乱(明儿就走!),极力镇定地叙说了一下勃纳-沃克的令人摸不透的症状:腹部疼痛,常常有低热,有些日子似乎恢复了健康,有些日子又感到极度疲乏。当下,他情况又不好,几乎不能在园子里走动。大夫们揣测,他受的伤和震dàng使某种热带的传染病进入了他的血液。可能要过几个月或者一年他才能摆脱掉,不过也可能说好就好。眼下,必须严格遵守病人的生活方式:减少活动,多睡,每天长时间卧床休息,还服上许多yào片。

    “他一定要发疯啦。”

    “是呀。现在,他总坐在阳光下就这么看书。他还写起文章来,相当神秘的玩意儿,仿效圣埃克絮佩里的方式。飞行加上《大神之歌》。说真的,航空和毗湿奴实在合不到一块儿,不合我的口味。我叫他写下中缅印战场的情况,那是这次战争中没人讲过的一篇伟大的故事。但是他说奇怪的念头太多啦。唔,到了斯通福啦。”

    “帕姆,这儿真气派。”

    “是呀,正面是不是挺好看?”她正把汽车开进砖砌的柱子之间敞开的熟铁大门去。前面,在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中间,一条又长又直的砂砾大道伸展到一所宽广的砖造宅子前边,道旁排列着参天的橡树,宅子在阳光映照下闪耀出玫瑰色的红光。“第一位子爵买下了这地方,添造了两边厢房。实际上,里面破旧不堪,帕格。卡罗琳夫人在猛烈的空袭时期收容了大批贫民区的儿童;他们把这地方糟践得很厉害。邓肯一直没机会来把它整修一下。我们现在住在招待客人的那边厢房里。小蛮子们从来不上那边去。我有一套很精致的房间。咱们先上那儿吃茶点,然后在园子里散会儿步,等候邓肯醒来。”

    他们上了二楼以后,帕米拉漫不经意地指出,她和勃纳-沃克住在这所宅子里相反的两边,他的房间看出去是那些橡树,她的是那片花园。“用不着踮着脚走,”他们走过他的房门时,她这么说。“他睡起来像只睡鼠。”

    一个年近衰老的女人穿着女仆的服装,很拙笨地把茶点端上来。帕格和帕米拉坐在俯瞰着野草丛生的花床的长窗边上。“全快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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