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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一试,”几秒钟后他说。“太烫吗?”

    她把一只手浸了一下。“不。”

    她挽起了自己紫色的衣袖,脱光那个扭动着的婴儿的衣服,把那小身体浸在温水里,直浸到下巴。“在他头上也弄一点水。”她照做了。路易斯僵直的背不久放松了。拉宾诺维茨又放进了些冷水。痉挛减轻了,她的儿子在她手里变软了,她怀着激动的希望看了拉宾诺维茨一眼。

    “我的小弟弟痉挛的时候,”他说,“我母亲总是这么办的。”

    蓝眼睛睁开了,婴孩的眼光对着娜塔丽,他有气无力地向她流露出小小的微笑,这一笑使她心痛得不得了。她对拉宾诺维茨说:“上帝保佑你。”

    “把他带回到上面去,让他一直保持暖和,”拉宾诺维茨说。“我弟弟事后常常要睡几个小时哩。要是你还有什么事,就告诉我。如果必要的话,岸上有一个我们能去的诊所。”

    过了些时,他来到她的舱房,往里看了看。里面点了两支蜡烛。他的脸和双手都给机油搞黑了。埃lún在上铺睡着了。娜塔丽坐在婴孩身边。她穿着浴衣,头发别了上去,一只手搭在盖着毯子的篮子上。

    “他怎么样?”

    “他睡熟了,不过睡熟的时候还老是揉那只耳朵呢。”

    拉宾诺维茨拿出一个小小的扁瓶,倒满了一小玻璃杯。“喝这个,”他对娜塔丽说。“斯力弗维茨,你知道这是什么吧?”

    “我喝过斯力弗维茨的,喝过许多。”她一饮而尽。“谢谢你。这电是怎么搞的?”

    “发电机又不行了。我正尽力修。你的蜡烛够么?”

    “够的。要是修不好,你们能开船吗?”

    “会修好的,我们会开走。再喝点斯力弗维茨吗?”

    “不了。酒挺好。”

    “回头见。”

    大约凌晨二点左右,电灯忽明忽暗地亮了起来,娜塔丽开始收拾她从一个乘客那里买来的硬纸板箱子。这只用了几分钟时间,她又继续熬夜照看孩子。这是漫长而痛苦的一夜,她心潮起伏,毫无结果地懊悔和思考往事,一直追溯到她的少女时代,中间断断续续地打了几个做着恶梦的瞌睡。婴孩睡得不安稳,翻来覆去。她不断地摸着他的前额,觉得前额似乎还凉;然而当舷窗开始发白时,他突然出了一身大汗。她只得给他换上干净的襁褓。

    她提着箱子到舷梯去时,赫布-罗斯在微风吹拂的甲板上碰到了她。天开始亮了,一个晴朗可爱的日子。甲板满是兴高采烈的乘客。有一些乘客正在舱口盖上面围住一个拉六角手风琴的人唱歌,他们的手臂互相搭在肩上。一些土耳其船员大声地从码头到甲板来回吆喝,滑车那边传来闹哄哄的起吊声。

    “天哪!”罗斯说道。“你不会真的这么干吧,娜塔丽?你不会把自己送到德国人的手里去吧?”

    “我孩子病得要命。”

    “亲爱的,孩子发烧是吓人的,可是他们好起来也快得惊人。只要在海上呆几天,你们就安全了,以后就永远安全了。安全和自由了!”

    “你们可能要在海上呆几个星期呢。你们也许还得翻山越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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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8节 大红色的盾牌 字数:22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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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会成功的。你的娃娃也会好的。看看天气嘛,这可是个好预兆哩!”

    他讲到关于天气的话倒是真的。海港平静了下来,风也似乎小了。维苏威好像用墨水画在苹果绿色的地平线上。幸福像花儿的芬芳一样散布在拥挤的甲板上。可是方才娜塔丽给路易斯换衣服时,他又打哆嗦了,乱抓耳朵,哭哭啼啼。她回想起那阵痉挛、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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