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又感谢了叶家一通,如果不是他们,谁敢想能挣这么多钱,然后天还没亮就起来做饭,让那个傻小子吃完赶紧上山,以后没事别回来,一天一百五十个钱呢,他在自家门口听了半天,听人家欢声笑语的,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他自认心眼灵活,又懂点手艺,所以日子在村里还算是好的,可是再着急也得等着,憋的狠了,这次想怎么也得从叶静楷这里得点实在话。
他说的虽然直接,但实在,语气又不硬,最后那句真心话把众人都给说的笑了,叶静楷并没有介意,这些人不来找他,他也得找人,既然找上门,他也没有卖关子,开口解释道:“知春叔,不是静楷不爽快,非要让大家伙干等着不给个痛快话,我也有难处,我们刚回来,对青云县和附近几个县城的情况不清楚,漆割出来不知道卖到哪里,找不到买家割再多的漆也只能放在那,我可不能昧着良心拖大家伙的工钱,七十个人一天就十两银子的工钱啊,不找到大主顾,我哪里敢再找人上山,这不是坑人嘛,所……”
“这些事情你早就应该说清楚,早说明白的话我们也不用白等这么多天了,就因为这个耽误多少事儿,你可真是够能抻的,这次要不是我们上门问,是不是还打算继续吊着我们啊。”一道刺耳的声音打断了叶静楷的话,说话的是个比叶静楷大个三四岁的青年,脸上布满了凹凸不平的红疙瘩,听了叶静楷的话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没好气的嘟囔道:“办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说话的人叫叶静良,是叶知春没出五服的侄子,一般不怎么在村里,跟着他舅舅出去到处找活干,一年倒也拿回一些钱,这次他爹和两个兄弟都对生漆过敏,不想错过这个好机会,把他叫回来一试,运气还不错竟然没事,这不就让他留下来等着上山割漆,他其实才回来不到二十天,测试不过敏之后撑死等了十多天,本来就是个没有耐性的,听了叶静楷的话还以为他们剩下这些人没机会了,心里的火气就起来了,说话就有几分难听了。
要放平时可能听完叶静楷的话才拿主意,可是关心则乱,听他说到一半就急了,再加上叶静良这么一说,屋里十多个男人一下子就慌了,他们白等倒不怕,反正家里活也没耽误,害怕的是那些人在山上干,以后都没有他们什么事了,虽说一年只干几个月吧,可是一个月就四五两银子,半年就二三十两,别说不用担心饿肚子了,干上半年房子媳妇都不用发愁了,那可是真真的银子,做梦都梦不到那么多钱,他们都暗自寻思上山挣了钱应该先给家里买什么东西了,想的好好的,结果现在就这么没了,任谁也受不了啊,当下谁也没有心情再喝茶水了,一个个像是被抽去精气神一般,蔫头耷拉着脑袋。
大家心里也不至于埋怨叶静楷,说到底人家也没说所有人都要,而且说的也是实情,真要是一点漆都卖不出去,也没有银子发工钱啊,不过他们心里不甘,并不觉得自己比现在山上的那些人差,就是没有那个好运气罢了,要说当初就不该同意按照那个顺序上山,他们家里确实稍微好过点,不过也就是一年比别人家多打几袋粮食,就因为少比那些人挣那么多银子,谁能情愿?
明白事理的人心里难受也不会把怨气乱撒,有些人就不一样了,听叶静楷的意思割漆没他们什么事了,刚进屋时候那诚惶诚恐的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了,吴正京表现的尤为明显,吴家这边下一个就轮到他了,不管这次要几个人上山,肯定会有他,没想到这个关键时候叶静楷说这话,觉得自己被一个半大的孩子戏耍了,他气都都快哆嗦了,手里的杯子直接扔到木盘上面,杯子一歪,里面的水全都洒在了炕上,用力过猛,那杯子直接骨碌到炕边掉到了地上,与此同时,他猛的起身,吊起眼皮看着叶静楷,怒冲冲的开口道:“你们叶家简直是欺人太甚!说用人的是你们,现在又说不用的也是你们,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什么都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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