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立竿见影于当时,但却长此以往必成商业发展之隐患!因此想要我潘家世代兴旺,这垄断思想是断然不能存在。可惜,祖父与家中叔伯无一人认可潘某……”
叶宇静静地听着潘之所的讲述,心中却是震惊不小。
若是如苏全忠、李桐之辈,在他面前说出这番话,他倒是可以适当接受。
因为这些人毕竟是经商之人,摸爬滚打商海几十年有此见地也是正常。
可潘之所年龄不到二十,虽在商贾世家却从未接手过任何商务。在叶宇乃至整个清流县百姓的眼里,潘之所就是个地地道道的读书人。
也正是如此的前后差异,才让叶宇感到十分的惊讶。这种富有远见的见地,可不是人人都能够具备。
潘之所激动地情绪渐渐平复,他自顾的饮下一杯酒,悠悠道:“因此,潘某不觉得将此事告知与你,是一件有损潘家利益的坏事!
古语有云: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潘某也希望借叶兄弟之手能敲一敲警钟!如此一来既有利于潘家商业调整,也可让清流县的布匹价位有所下调。
商人以利驱之,世人戏称为‘伤人’!但商人原本是富国利民的存在,若是能够使得百姓衣着无忧,又何乐而不为呢?”
“好一个何乐而不为!潘兄之言让叶某振聋发聩!来,在此叶某借花献佛,敬潘兄三杯!”
“请!”
叶宇饮下三杯酒,旋即感叹道:“经商与经国,二则其实是殊途同归!朝堂若是一家之言成了垄断,长久以往于国于民而言皆是不利!
所谓物极必反盛极必衰,就是这个道理!潘兄对经商之道有如此见地,将来科举入仕,也定是经国之才!”
“呵呵!叶兄,实不相瞒,科举入仕并非潘某此生宏愿,奈何祖父对潘某期望甚高,也只能顺了他老人家的意思!”
叶宇闻听却是讪笑道:“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过潘兄今日坦言相告之恩,叶某记下了!”
“那潘某这个朋友,是否值得叶兄交往?”潘之所举起酒杯,冲着叶宇和善的笑道。
“若再推辞,岂不是显得矫情?叶宇郑重地举起酒杯,两杯在空中相碰,发出清脆之声。
“不过叶某还有一问!”
“哦?但说无妨!”
叶宇端着酒杯,饶有兴趣地问道:“叶某很想知道,那只白鹅,知县大人最后是如何处理的?”
一说起那只白鹅,潘之所差点把口中酒水喷了出来:“知县大人虽知你是取巧,但仍在府中特意开辟了一块地,供养着你送的那只白鹅……”
话音刚落,厢房内又是一阵爽朗的笑语声。
……
当叶宇从酒楼出来之时已是万家灯火,夜色笼罩着清静的街道,叶宇坐在轮椅上久久没有说话。
直到行至一座石桥上,叶宇这才示意郭啸天将轮椅停在桥边。
看着静静流淌的溪水,叶宇拍了拍自己的双腿,颓然自语道:“啸天你说,我这双腿还有机会康复吗?”
这些时日,他也寻了城中几位有名望的大夫,可是依旧对他的腿疾无能为力,听惯了大夫们的安慰之词,也吃了不下百副汤药……
可其结果却是不尽人意,以往对腿疾抱有一丝希望的他,如今耐心渐渐被消耗殆尽。
他不愿在别人面前,表现自己如何在意腿疾,但并不代表自己真的不在意!
郭啸天沉吟良久,最后才开口道:“公子,啸天觉得还有机会!”
“哦!是吗?”叶宇初听之下,灰暗的双目陡然一亮,但紧接着又恢复了黯淡,他知道这不过是郭啸天的安慰之词。
“公子,实不相瞒,两年前,啸天因逃亡被金兵追杀,失足落入山涧摔断了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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