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珠真想把回门礼物都砸了,可是她不能,要是她敢砸,立刻就会有人把她抓到监牢里头去。她要忍,等待会见到了静王世子,她要使出浑身解数,令他怜惜自己,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可惜她太过高估自己,明慎湜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她的媚眼都喂了狗。反而是秦持重和常顺娘将一切看在眼里,待明慎湜和秦宝珠回王府后,秦持重骂她烟视媚行,有失秦家家风,重又把她关在桃苑,来个眼不见为净。常顺娘可就没有秦持重这么好说话,命人将她屋里的各色陈设和解闷的玩意儿全收走,只留下光秃秃的家具,而且顿顿送来的都是清汤寡水,又叫那个伺候她起居的小丫鬟无事不用在桃苑里面陪她,美其名曰修身养性。结果秦真珠过得堪比那修行的姑子,真真是苦不堪言,这已是后话了。
且说一番礼数之后,秦真珠并没有如愿以偿勾引到明慎湜,连话都没能说上半句就被直接送回冷清清的桃苑。此时离饭点还有一段时间,秦宝珠提出要去探望一下病中的秦老夫人。她对这个祖母谈不上喜欢,甚至有些厌恶。可到底那是长辈,孝道之下,她怎么也绕不开的,还不如主动提出,顺便博取一下秦持重的好感。果然,秦持重见她提出要见祖母,老怀大慰,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秦老夫人的萱堂如今十分冷清,因着大夫交代要静心养病,所以萱堂再不现以往丫鬟婆子簇拥的热闹场面。下人们在里头当差,连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自然也不敢随便聊天,就怕吵到里面躺着的那位。明慎湜与秦宝珠进去的时候,屋里门窗紧闭,大白天的还垂着帘子,地龙烧得很旺,竟比大夏天还热,空气里透着一股子暮气沉沉的味道。秦宝珠皱了皱眉,人在生病,更应该打开门窗透气,可这里头空气如此浑浊,怎么好养病。于是她低声朝秦持重建议道:“父亲,祖母身体不好,这屋里怎的还如此憋闷?不若让下人们开下门窗吧。”
秦持重却不同意:“你祖母的病可不能吹风。”
常顺娘从旁边伸出手来,在秦宝珠的手心捏捏,朝她微微摇头,秦宝珠见状,就没有再多说了。
里屋传出两三声咳嗽,沉闷而无力,秦持重面带忧虑之色,加快脚步走到老母亲床前。秦老夫人身上盖着厚重的棉被,头朝里面,一动也不动。
“母亲,儿看您来了。”秦持重站在床边,探身向前,一边给她掖被子一边轻声叫道。
棉被下的身子似乎动了动,秦老夫人缓缓转过头来,看到儿子,只稍稍点头。
“母亲,还有您嫡亲的孙女和孙女婿,今日三朝回门,特意探望您来了。”秦持重侧了下身子,明慎湜与秦宝珠顺势上前。
秦宝珠一阵子不见秦老夫人,发现她又苍老了许多,脸上又瘦又干,沟壑纵横,眉眼耷拉着,头发几乎全白了,不说还真没人能看出来她才五十上下。
“祖母,宝姐儿看您来了,哪里不舒服吗?”秦宝珠垂头看着她,想起当年自己刚从甘明镇回来,初见她的情形。那时她略微发福,面色红润,算计起自己的孙女来精神头十足,跟如今这干瘦老太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秦老夫人勉强睁开眼睛,扯心扯肺咳两声,虚弱道:“哦,真姐儿,你来啦?我的肝儿,外边日头烈,可别晒坏了,让丫鬟仔细给你打伞。”说完,又无力地闭上眼睛。
秦宝珠一怔,转头看向父亲。秦持重叹息道:“最近你祖母越发认不得人了,有时候精神头好,说上两句,却只记得以前的事。”
看来秦老夫人也是油尽灯枯,熬着日子罢了,尽管秦宝珠不喜欢她,也不免要唏嘘两句。
他们一行人并未在萱堂逗留太久,略看一看秦老夫人就离开了,主要是怕人多吵到她静养。
午膳时分秦家正式宴请回门的女婿和女儿,就在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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