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好,嘉楠想也不用多想:“即是从军,赐他良驹、宝剑、铠甲!”谢皇后点头允了,自又添置了一些财物,小中官自领命去办。嘉楠随后又暗自疑惑,此时奕楨前一刻还是山野村童,怎么这就能入得了百人将方可补之的虎豹骑,想必这其中另有际遇,他人未必可知,只能相会再询了。她想到奕楨此去果真是天涯路远,博军功又须得上战场,到底刀剑无眼,心中如何不担心。想到此节,嘉楠在坤宁宫就待不住,随便指了一事做幌子,便出来带了玉琼玉瑶往两仪门行去。
两仪门分隔了前朝后宫,除当中宫门及侧门外,两侧各绵延一截女墙。嘉楠带玉琼玉瑶行至此处,也不解释,径自登了墙,往重华堂看去,然她三人枯站了半响,直站的她腿脚酸软,眼看日头就要偏西,许是奕楨早已走了,也并未得见。
嘉楠心中且涩且痛,面上虽没有哭,侍女已看出她伤心。玉瑶只当嘉楠小孩子心性,过几日便丢开手了,有意哄她开心,赔笑道:“他日小公子立了军功,封侯之时再来拜见殿下,岂不彼此欢喜?”
嘉楠轻笑一声,认真地点点头:“自然是要封侯的。”暂抛开此念,对玉瑶说起另一事:“今日回去,你便可收拾打点行李,这宫里你待不长了。”玉瑶心中一直担忧此事,此刻听嘉楠道来也终于释然,又跪下叩头道:“只是出宫,还让收拾行李,想来殿下多番维护,婢子才免受责罚。日后婢子不能再随侍殿下左右,还请殿下多加保重。”
嘉楠定定看向她,说到:“虽不在宫里了,也还得给本宫办差。”玉瑶不明所以的看着嘉楠,嘉楠也没有多做解释,只说:“日后玉琼来找你,你自然就知道了。”
离了两仪门,嘉楠并回转坤宁宫,反而带着玉琼玉瑶往清凉殿行去。清凉殿一半盖在太液池岸边,一半凌波于太液池水面之上,下有无数立柱支撑,上以曲径回廊与岸上连通。到得夏日芙蕖盛开,曲径正是赏荷的好所在,天禄斋也可由此直通而入。
嘉楠有事去面见父皇,故而至此,刚在曲径上拐了两个弯,恰遇见嘉柳同阿日斯兰并立赏荷。阿日斯兰个子极高,嘉柳到底年纪小,一向高挑的她在其身边居然也有了几分小鸟依人之态。阿日斯兰开口问道:“惠和妹妹是来赏花的?小王方才见过了表舅舅,因未见过莲花,各式各样,一时也分辨不得,倒不知道有如此多的分别,刚巧瑞和妹妹路过,多亏她与我分说。”嘉楠看了看他二人,说到:“三皇子好兴致,我来此处请见父皇。”
嘉柳并未上前,只草草与嘉楠欠了欠身算作见礼,又扭头对阿日斯兰说到:“那边尚有天竺来的珍品,表哥随我前去一观。”阿日斯兰本就懒怠应付嘉柳,见得嘉楠至此,愈发不动声色的往旁边站开了些,忽而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瑞和妹妹,小王突然想起尚有一事未曾提起,还需再去请见,下次再请教妹妹。”又扭头对嘉楠道:“妹妹可有什么要事面圣,小王同去,不叨扰吧?”
嘉楠转念一想,面圣所陈之事,若有阿日斯兰相助,倒的确更有把握,于是抬了下巴,一脸骄傲的样子:“自然是有要事”阿日斯兰心中不快,以为下半句必然是“不便同去了”想不到嘉楠话锋一转,展颜一笑:“三皇子同去甚好,尚可为惠和美言两句呢。”
阿日斯兰大喜过望,急问道:“妹妹有什么差遣,只管吩咐。”嘉柳遭拒了本不是滋味,从旁把绢帕扭做一团,此刻听了这话心中更不高兴:嘉楠是姐姐,她是妹妹,嘉楠是中宫皇后生的嫡公主,她是妃妾生的庶出。宫里净是拜高踩低之徒,明里嘉楠处处她都比不过,如今来了个外邦的俊逸皇子,才不过见面一次,也时时把她巴着,打量她不知道,昨日夜宴上,前脚嘉楠走了,阿日斯兰后脚就跟了出去,此刻又是这样!
想到这里,嘉柳就甚是不平,越想越气,扭头恨恨地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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