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在陆绩眼中不过是个晚辈,他那些小心思,陆绩哪会不明白。
他收拾了下心中的震撼,对着马忠微笑道,“又想让我替你扬名,又不舍得拿给我看,天下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马忠被陆绩说破心思,他嘿嘿一笑,也不矫情了。
他随手递给了薛东,薛东拿着恭敬的拿着交到了陆绩手中。
陆绩入手一沉,拿在手上颠了颠份量,随后打量了许久,又看了看里面的“司空”铭文。
这才示意薛东还给马忠。
“看来不但是张辽头上的金盔,还是曹操亲自赐给他的呢。”
马忠并不奇怪,曹操经常喜欢把身上的衣服啊,配饰啊,武器啊赐给亲信的爱将。
当年韩信有句话叫做,“衣人之衣者怀人之忧,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
曹老板多大气的人,表示吃穿我都包了。
马忠当初拿到金盔看到上面的“司空”铭文时就明白,这八成是曹操送他的。
马忠拿回金盔,依旧让手下捧了。
陆绩瞧了一眼旁边捧刀的力士,不由微笑道,“这又是什么说法。”
马忠老脸一红,吩咐手下将刀收起。
面对陆绩这样坦荡温润的态度,马忠倒觉得自己的心思有些无趣了。
陆绩见马忠收起宝刀,也不追问。
他思索了一会儿,揶揄道,“我听说江东纨绔口中的大魔王马忠,曾经和张飞在桃山生死相搏,最后单手就将他生擒。这莫非是张飞的宝刀。”
马忠听了有些尴尬,他拱拱手笑道,“诚如所言。”
陆绩听了来了兴趣,“拿来看看。”
马忠也不扭捏,让人取了“新亭侯”刀给陆绩观看。
陆绩看过,又是赞叹不已,“有这样的赫赫武勋,在江东军却只是一个小小的别部司马,真是让人唏嘘。”
接着想了想又问道,“我记得你只是解烦营的别部,这个历阳都尉是什么说法。”
见前面的解烦兵已经开动,陆绩说完示意队伍跟在后面。
陆绩也换了另外一辆更舒服些的长车,坐在上面,顺便招呼马忠也坐过去。
马忠坐下之后就解释道,“历阳一地实在牵涉到太多的事情。这里的局面也不是打败了历阳军就能改变的,历阳当地的豪强、当地的百姓才是能否稳住历阳的关键。”
陆绩听了感慨道,“是啊,不然孙权也不会让东路军直接留在历阳坐镇了。
抵挡青徐联军什么的,这都是笑话。
但凡我们江东军北上,整个徐州都会骚动不已。恐怕青州兵到了徐州就得被死缠烂打的留下,镇压当地的叛乱。曹操当年屠徐州,实在是招惹下了太多的麻烦。”
马忠知道这位心里和明镜一样,当即也不多绕弯子,“是这样的。周大都督觉得,这历阳要是始终在当地人手里攥着,终究和咱们江东人不是一条心,于是打定了主意对历阳边剿边抚,于是,任命卑职做了历阳都尉。”
陆绩笑了笑,“周胤还有这个魄力?”
马忠和陆绩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必说的太透。
马忠虽然对陆绩的印象很好,也很佩服陆绩的学问人品,但是陆家毕竟还有一个陆逊在。
有那个毒蛇一样的家伙横卧在那里,马忠并没有和陆绩谈太多军务,反倒是讨论起了星象和玄学。
马忠提出的地球是个圆形的理论,和陆绩的浑天论有异曲同工之妙。
陆绩和张衡都是主张“浑天如鸡子,天体圆如弹丸。地如鸡子中黄,孤居于天内。”
陆绩的认识虽然有限,但作为蝼蚁般的渺小人类,能通过自己的总结,认识到这么庞大的世界大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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