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着动了动身子,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被什么很沉的东西给压着,而且我只感到身下是一片冰凉,在这样的夜里还是有着些许的寒意。
我用力地将自己的双腿从这个沉重的东西上抽出来,长时间的静止让我的双腿已经发麻,但我还是感觉到压在我身上的这沉重东西好像是一个人。
但是在我抽身出来的时候,这个人却“扑通”一声落进了水里,然后又是几声水声就没了多少动静。
我看不见,在心底闪过很多人的面容,猜想过这个人究竟会是谁,十三、薛、陆还是他人?
就在我打算下水去把他救上来的时候,却感觉到我身边有人,因为我的这个想下水的举动,身边的这个人动了,若不是因为他动了,我还压根感觉不到我身边有一个人。
接着我听见他异常沙哑的嗓音:“只不过是顺着河水流出来的咒尸。”
我于是僵在了原地,这个人的声音绝对是完全陌生的,陌生到从来都没有听过的地步,我于是心生警觉,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而他却说:“也许你该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似乎听出了他话里面的所指,于是有些不相信地问道:“是你救了我?”
他说:“我没有救你,应该是这具咒尸救了你,否则你即便不被河水冲走也早已经在水里呛死了。”
我并没有完全明白过来他的话,只是喃喃地重复着他的话:“这具咒尸救了我?”
在我看来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因为在我的认知里,这咒尸不害我就已经是阿弥陀佛了,别提它还会在这样的时候救了我一命,所以我依旧很是怀疑地问他:“你确定是咒尸救了我?”
他很坚定地说:“确定。”
我便没有话了,但是这个人我根本不认识,而且看他刚刚的样子,似乎一直守在我身边,我于是再次问道:“那么你是谁?”
他说:“你不用知道我是谁。”
又是这样的人,我只觉得无语,但是对他的身份还是有些顾忌,于是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在我旁边守着?”
他说:“我是在等你醒过来。”
我继续问:“你认识我?”
他说:“可以说认识,也可以说素昧平生。”
我有些听不大懂,于是问:“是什么意思?”
然后他说:“这些问题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说多了也是浪费口舌,总之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你从来不认识的一个人就可以了。”
我问:“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说:“我是特地在这里等你的,要不然你恐怕无法顺利地走出这里。”
我这才留意到我还是在一片树林里,于是我问道:“那么这是哪里?”
他却没有回答我了,而卧只感觉他来到了我身边,然后将我扶了起来,口中说道:“事不宜迟,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
我的思绪到这里戛然而止,每次我回想起在开封魏大梁城的遭遇,总是到了这里之后就彻底中断,我能回想起来的最后画面就是这个人来到我身边将我扶起来说了这句话,而再往后的,就再没了任何记忆,无论我如何苦思冥想,所有的记忆就到此为止。
再往后的情景,就已经是到了洛阳,只是再次回到洛阳的时候,我觉得曾经熟悉无比的洛阳忽然之间变成了只有我一个人的城市,因为我所熟知的所有人都不知所踪了。
简单地说,在我们离开去往开封的这些日子,洛阳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明老倒了。
整个洛阳再没有了明老的半点存在气息,曾经控制着整个洛阳黑市的这个幕后大佬彻底倒了,他手下的盘口分裂成了好几块,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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