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伸出手来写这个字。”
十三说:“我站着比划不出来,等我趴下先。”
我也不阻拦,十三于是趴在刚刚宋躺着的地方,然后将手伸出来,可是他的手伸得老长也没有够到这个字体的所在地方,然后我问十三:“宋和你比起来,你俩谁高?”
十三说:“这点我还真敢说我比他高出了这么一个额头。”
我说:“这就对了,他既然没有你高,按理来说他的胳膊也应该只和你一般长甚至比你短,而且我们平时看他也没有胳膊与身子不对称的地方,所以你够不到,他自然也够不到,这个字应该不是他写的。”
十三这时从地上爬起来,边爬边抱怨道:“何远,原来你早就知道不是他写的。”
我说:“你先别起来,你把字写好了先。”
十三说:“我手上什么也没有,拿什么写?”
边说着十三拿出了伞兵刀,在地板上用力地划出了这个“陆”字,然后问我说:“这样可以了吧?”
我看了看说:“能看出字形就行。”
然后十三才爬起来,我说:“你过来看这个字。”
十三走到我身边蹲下来看,然后我听见他说:“这个字和我写的那个字刚好是倒的?”
我说:“所以这个字不可能是宋留下来的,进来的时候我就很疑惑他怎么忽然躺在了地上,甚至是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死人,而这里面什么也没有,一定是有人攻击了他,可是这个人应该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而且十分擅长用火,我们之前见过很多尸体都是兀自燃烧起来的,而且都是从头开始,十三,你知道这样的人吗?”
十三想了想说:“有是有,可是不大可能啊。”
我说:“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可是想到了谁?”
十三这才看着我说:“这种死相我倒是的确见过,不过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自从薛一击击杀了吕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景了。”
听到十三的话我猛地吸了一口凉气,然后看着十三问道:“你不是说吕没死嘛,就被薛囚禁在了这里?”
十三这才点点头说:“可是他也应该跑不出来才对,薛即便没有杀他,但是盛怒之下必定将他严加囚禁,他chā翅也难逃才对。”
我说:“凡事没有绝对,既然只有他一人善于使用这样的把式,那么就应该是他无疑了,你不是说他是崔的弟弟吗,当时薛没有将他杀死反而是幽禁在了这里是否也是顾忌了崔这一层,既然这样,那么崔自然会找到这里来,所以吕会在这里为所yù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而且更重要的是从崔能将青奴安chā在这里就足以说明他早已经来过这里,也就暗示着吕已经安然无事,甚至已经主宰了这里。”
十三也说:“崔与‘他’也不和,所以坚决不会让‘他’的人进入这里半分,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青奴没有杀死宋,宋却死在了这里,也就是说是吕偷袭了他,可是他又为什么要给我们留下这一个暗示,按理来说吕对薛恨之入骨,所谓爱屋及乌,恨屋及乌也是一样的道理,他对我们也应该是恨之入骨才对,这个提示会不会是错的?”
我果断地说说:“不会错,只是我想的是这里和陆是否又有什么关联,我总觉得陆出现在这里有些不对劲,特别是疯子的信里说要到魏大梁城只要有陆的陪伴那就足够了,只是自从进入到魏大梁城以来,我并没有感觉到陆的特殊,是否我们真的忽略了什么?”
十三被我这么一说脸色也难看了起来,他说:“何远,我怎么越听你说越觉得悬,好像我们每走一步都是别人设计好的圈套一样。”
我说:“而且还是早在我们丝毫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设好的圈套,甚至还在我对这些都懵懂不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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