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手脚,我无法再让它起尸了。”
他这话明显是对着我说的,而且在说话的时候也看着我的眼睛,似乎在观察我的表情变化,我知道他认为我就是蒋,他在观察我与蒋的相同之处,又或者他在看我有没有露出马脚。
可是这个问题我已经重复过很多遍,我不是蒋,也不可能是蒋。
而面对这样执着的薛我却什么也没说,大概他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然后才说:“这里本来就机关重重,又被蒋这么刻意改动,更是防不胜防。只怕再往下还有更危险的东西等着我们,可是越危险就越说明他不愿我们去到下面,也就可以肯定他藏了什么重要东西在下面。”
听薛的话好似他和蒋不睦已久,虽然是搭档,但是很多时候搭档只不过是利来而往,利散而消而已,而且下地搭档之间相互迫害的事也数不胜数,所以即便他们真的不睦,我也一点不感到意外。
就像我和他搭档,也只是因为他用晓峰的生死来威胁我而已。
然后我站起来看了一眼十三,在整个过程中十三都保持着沉默,一言不发地站在我们身旁,也不曾弯腰下来看一看这具尸体,可是当我看向他的时候,已经知道了他这样做的缘故。
他的眼神自始至终都停在薛背上的昆仑木上,直到薛站起来的时候才别开眼神,可是他的眼神在别开的时候却恰好和我撞上,我真切地感受到了他眼神里的杀气。
而且他见我发现竟然也丝毫没有躲闪,而是避开眼神,却是怕薛看见。
这一瞬我有这么一种感觉,或许十三并不是真的怕薛,一路上的害怕都是他伪装出来的,因为他刚刚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可是我什么都没说,只是看了看薛,薛并没有察觉,他即便站起来了,眼神依旧停在尸体的脖子上,然后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子,他拔掉瓶塞子,将里面的液体微微倒了一些在尸体上,接着我就看见原本完好的尸体瞬间开始腐烂。
而他倒下的位置刚好是脖子上的印章处。
可即便瓶子里的液体只是倒在了尸体脖子上,但不出一分钟,整具尸体还是变成了一具骷髅骨,我只听见他说:“蒋既然没死那么就应该多防着他一些,他工于心计,我不及他,所以只能做到小心翼翼万无一失,让他无从有机可乘。”
我说:“可是他已经失了玉印。”
薛却看了我一眼:“失去还能再得到。”
薛的这句话意味深长,我洗细细一想便听出了里面的味道,他这分明是在说我现在已经得到了玉印,我只能无奈苦笑,果真一个人的执念是无法更改的,既然他认定我是蒋,那我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听。
走过了这一条墓道,就是下一个墓室,薛走的很快,离了我们有一米多远,我和十三走在后面,我轻声问十三:“你要昆仑木倒底是要干什么?”
十三刚刚既然丝毫不避讳我,那就是已经不打算瞒我,而且薛那边是根本瞒不住的,薛虽不说,大概也已经知道了十三的意图。
十三只回答说:“我用昆仑木是用来救人的,否则也不会到这个是非之地来孤身犯险。”
然后十三话锋一转问了我一个问题,他说:“何远,如果我因为昆仑木的缘故和薛翻脸,你会帮谁?”
我没想到十三会问我这样的问题,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其实我早已经料想了这个局面发生的可能,也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但是现在要亲口说出来,却觉得竟然有些开不了口,俗话说见面三分情,想的是一回事,做,可能又是另一回事了。
十三见我不回答,只是说:“如果我是你也会很为难。”
我没去看他,也许他根本想不到我也是有一些心机的人,我在心里说:如果你们真要争起来,我自然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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