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怎么放到里面去的,这里的格子棺明明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
薛将昆仑木取出来,格子棺里也没什么蹊跷之处,可是薛却冷冷开口:“这里自然有另一条路与之相连,只是我们都不知道而已。”
薛拿了昆仑木,也用衣服包了做成一个包袱模样背在肩上,我看一眼十三,却意外地看见十三的眼神毫无避讳地停留在这根昆仑木上,我在他的眼睛里分明看到了浓郁的贪婪。
我本惊奇,可是随之再一想也就释然了,如果十三面色平静,那我就应该暗自捏一把冷汗,再不敢与他同进退了。
下地之人谁不是为了地下的明器宝物来的,昆仑木如此神奇珍惜,自然人人都想得到,十三本就来历不明,从进来到墓里,对金银玉器从不感兴趣,唯独这昆仑木让他如此挂心,所以我才断定他是为昆仑木而来。
所以这时候我想到了我自己,我是为什么而来,我甚至见了昆仑木都毫不在意,那我在意的是什么?
似乎这一次下地从一开始与以往相比就变了味,我们不为明器,不为稀世珍宝,即便见了昆仑木都甚不在意,难道仅仅只是因为明老命令的缘故,可是聪明人只要稍稍合计就能得到答案,命令与珍宝,在此时此刻,是可以兼得的?
我突然觉得在这一刻,似乎连我自己都看不透自己。
薛将昆仑木背紧实了,然后说:“我们走吧。”
我只觉得有一阵莫名的恍惚,刚刚那一瞬,我似乎看到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自己,或者说就是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人盘踞在我心底深处。
可突然发生的变故没让我再继续想下去,而且让我恍惚的神情猛地回到现实之中,接着我看见墓室里的格子棺就像是梅花桩一样簌簌落下去,只剩下寥寥屈指可数的几根还立在地上,而且这塌落的景象就像是潮水一样由外及内朝我们涌来。
薛见了只说了一个字:“跑!”
我们拼命地往墓室最里面的入口处跑,而在我转身的那一瞬间,我看见格子棺塌落下去的地方是一个暗黑而不见底的深渊,甚至连格子棺落下去连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足可以看出下面之深,如果我们也跟着坠下去,绝无活路。
而在奔跑途中,薛依旧还保持着镇定,他说:“这截昆仑木被放在了机关中心,我们拿了它自然触动了机关。这里既是孕育太岁的地方,同时也是一个让人防不胜防的陷阱,只要有贪念,就绝对会落入陷阱之中,可我明知不能拿,还是不得不拿。”
陷阱无处不在,个个都是置人于死地的狠招,这是我对玄鸟墓最真切的感受。
然而很快我就明白了自进入这格子棺墓室的另一个疑惑,就是为什么格子棺的棺盖要做成六棱面的样子,而且六棱面的棱角要做得这般搁脚。
原本我想这只是仅仅做成装饰的话总有些说不过去,而现在跑了起来才知道这就是让人逃不脱的东西,因为在这样的地面上根本跑不快,而且即便像之前十三他们那样踮着脚也没用,这个法子只适用于慢走,对于奔跑来说根本毫无用处。
这种奔跑的感觉就像是在撒了石子的柏油路上奔跑一样,不说脚底疼痛难耐,而且极容易摔倒崴脚。而如若不跑快,只是须臾之间就会被格子棺下坠的趋势追上,更不敢慢了半点。
对于这样的情景,除了咬牙坚持,再没有别的取巧,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和死亡赛跑一样,因为身后传来的坍塌声,每一个都是死亡的声音。
让人感到幸运的是,这路面虽然难跑,咬牙坚持也就顺利过了,当我们跑到墓道里的时候,身后的坍塌几乎是贴着我们的步子而来,最后一步我甚至都已经感觉到,就在我的脚最后一脚踏上来的同时,脚下的格子棺就坠落了。
然后“哗啦啦”的声音顿时在身侧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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