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嵌在了我的皮ròu之中一样不松手。
见到这样子,我没有任何犹豫地掏出伞兵刀,毫不留情地就朝他的手腕上划下去。
我虽没有晓峰那般的巧劲,但是伞兵刀锋利无比,再加上我几乎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势必要将他的这只手连骨头给削下来。
这一刀下去只听到“咔嚓”一声响,尸体的这一只手果真被我齐根削断,我挣脱尸体,往后连连退开,然后去掰开抓在我腿上的断手。
从断手里流出来的黑白色液体散发着腐臭的味道,竟是未完全凝固的血和水银的混合物,顺着我的裤脚淋了一腿都是,可重要的却不在这里,而是这只断手的手指,它竟然已经真的嵌入了我的皮ròu之中,我甚至都已经看见被它抓着的地方有血渗了出来,他抓的竟然这般用力。
我遂不敢再去动这只断手,如果强行将它扯下来,腿上的ròu非得给扯下一大块来不可,我忍着痛尽量远离这具尸体,但是我看见他只在原地如同颤抖一般地挪动着,大约是因为身上被扎了太多的箭矢而动弹不得的缘故。
十三早已经来到了这一边,刚刚我只顾着应付这具尸体,却没注意他是如何过来的。
我虽然和他第一次认识,但他见我受伤却很担心,我摆摆手说没事,他这时才说:“你就不该跑回来。”
可是我却不这样想,虽然受了点伤,但是我觉得回来发现的线索很重要,否则我还被一直蒙在鼓里,以为这个汉子真是关中帮里的倒霉蛋。
我指着地上的这具尸体说:“你来的时候他就这样躺在这里吗?”
十三点点头,他也尽量保持着和尸体的距离,说道:“我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因为关中帮的人在我之前进来过一拨,我是跟着第二拨进来的。”
我说:“有两拨?”
十三回答说:“虽然有两拨,但都是有胆无谋的废物,否则也不会才进来就全折了,白当了虫的食物。”
十三这说的是,那么他大概也以为这具尸体就是起先进来的关中帮力中招的尸体了。
这具尸体虽然有诈尸的迹象,但是看他的样子估计也成不了气候,因为他的蠕动变得越来越弱,我不知道是因为我身上的死神香味道太弱的关系,还是说这是薛所使的手段还在生效,但无论是什么,都只有一个结果,就是刚刚只是虚惊一场。
我于是在墙边坐下来,反正在下面也是等,在这里也是等,薛不回来我们也过不了那条dú雾墓道。本来我想到上面去看一看,因为我毕竟挂念着晓峰,但思考良久还是压下了这个念头,薛事先已经说的很清楚,我的一举一动都关系着晓峰的生死。
所以我宁愿做薛的俘虏,也不愿意因为我的缘故看到晓峰出事。
十三在我身前蹲下,这时我正小心翼翼地掰着这只断手,十三见了却惊呼一声说:“你被抓到的伤口已经黑了!”
我仔细一看也是的吸一口冷气,只见被断手手指抓进去的肌肤已经变成了黑紫色,一块一块的,看起来和尸体身上的烂yīn子竟有些相似。
“这是尸dú!”十三边说着便从身上拿出了一个小瓶,然后就倒在了我的伤口上。
顿时我只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从腿上传来,我痛吼一声,而十三已经牢牢摁住了我的腿,同时他简短有力地说道:“你忍着些,过会儿就好了。”
他从小瓶里倒出来的是一些白黄的粉末,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接着我看见他已经掏出了一把短刀,贴着我的腿伸进了断手手指与小腿的空隙中。
剧烈的疼痛过后几乎膝盖以下都已经没了知觉,我只看见十三手脚麻利地拿着短刀挑着,不一刻,这只断手就从我的腿上剥落,当然,它的五根手指几乎都被十三给削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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