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着头脑。
“哪里都有你!哪里都有你!生桑就不是人?人家到那个地方去,管你个屁事?”拄拐棍的老头忽然脾气暴躁地冲老太太开了pào。
看这样子,我琢磨着,这位拐棍老头和这位老太太很可能是两口子。
老太太听拐棍老头开骂,自然不服,顿时跳着脚和他争辩起来。
我本想冲白胡子老头使个眼色,问他这都怎么个情况?然而白胡子老头却没空理会我,赶紧上去劝架。
“喂!别吵了!”兰彩妍也上去劝了几句,却根本中不上用。
靠!
唐龙低低骂了一句,嘴里嘀咕道:“这都唱的哪出戏?生桑是个什么嘛玩意儿?我们这是到底要去哪儿?”
“他们说的都是兰州方言,”就在院子里乱哄哄的时候,一直躲在角落里的龅牙妹却忽然冒了出来,跟我们解释道,“生桑,就是指吃生鱼的人,或是吃生ròu的人。现在主要指一些不开化的野蛮的人!”
咦?
我们没有想到,这龅牙妹居然能听得懂人家方言。
兰彩妍赶紧问她,你怎么听得懂?
龅牙妹没说什么,小宝倒是来了一句,说嘉颖当然听得懂,她就是地地道道的兰州人。
说着,小宝还做了一个抻拉面的动作。
“不会吧?”唐龙张大了嘴,“我记得,你这小丫头那天还说什么阿拉上海印呢?”
“行了,行了!”兰彩妍赶紧止住,问龅牙妹嘉颖,刚才那老太太说的都是什么意思?
龅牙妹扶了扶自己的眼睛,略显羞涩地告诉我们,那个老太太说,在松涛观生活的那些人不通人理,都是些野蛮顽固的人!她怕我们去会吃亏,倒大霉!但是,两个老头却不以为然,说那些人只是穷和没文化而已,淀上有很多人跟他们有来往,也没见那个有事的,没老太太说得那么严重。
“松涛观!”唐龙皱了皱眉,说这名字怎么听上去像个道观似的?难道,这湖上还有道士不成?
最后,白胡子老头见事态不妙,便逐一将那些被他招来的老头老太们赶走了。
当院子里恢复清净之后,他这才一五一十地把有关松涛观的情况告诉给了我们。
他先叫我们不要怪那个老nǎinǎi,说她的孙子以前跟松涛观的人因为打渔的事闹过矛盾,被他们欺负过,所以怀恨在心。其实,是她孙子故意侵占了人家的地盘在先,这才闹起来的。那帮人并没有想象得那样野蛮。
接下来,他才把松涛观的大体情况告诉给了我们。
原来,在这个大堰塞湖的岛屿上,的的确确生活着不少人家,只不过由于岛上没水没电比较闭塞,再加上水位常年增高,所以绝大多数的人都搬家到了堰塞湖的外围。
其实当年的白石窑沟早就被水淹没,也是后来挪到这里来的。
可是,唯独松涛观的那个范姓家族还依然固执地留在了岛上。一来,他们的祖坟什么的都在那里;二来,松涛观那里的岛屿面积不小,完全能够容纳下他们。
早些年,整个范姓家族足有上百人之多,但随着人口流失以及婚姻等问题,现在那里也就剩下六七十人的样子,而且以老年人居多。
岛上生活那么艰苦,有谁家会把女儿嫁到那里去?所以,年轻的有能耐的,早就走了。
其实,别看隔着十里地,但白石窑这里跟他们的联系非常少。
松涛观里的那些人,一般都去北面jiāo易,很少到其它地方去。岛上的人除了打渔外没有一点其它收入,所以,他们的地域xìng极强,谁要是敢在他们的地盘上捕鱼,自然会引起冲突。从此,他们才落下了一个野蛮暴力的恶名,甚为其他渔民所隔阂。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