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月漫不经心地淡淡笑道,“若是知道自己无法与你长相守,他便不一定会留你了。”
“那公子可知自己也难以与阿夜长相守?”阿绿回顶一句。
夜沫无辜被她扯了进去,只好无奈说道:“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公子裂月却神色自若得很:“我们之间的关系自然与绿姑娘你们的不同,你和那书生无法成为一个世界的人,可我和阿夜却是可以的。”
更何况,他并不指望与阿夜长相守——于一个在人世游走几百年且还会有下一个几百年的人而言,之间或许只能成为一个过客。
阿绿颇是意味深长地笑一句:“那么,公子对阿夜可有所求?”。
独孤裂月转而看一眼夜沫,目光清透如水,似能透过她的眼睛,直抵她的心尖。口中缓缓答道:“自然心有所求。”
夜沫心底微微一怔,却料想他所指的远非人心,便也没有出言驳他。
“可是,”阿绿却不依不饶,轻轻勾着唇角,不冷不热地道一句,“公子如今自己都朝不保夕,怎么还有心思求这些呢?”
“你不过是从街头巷尾他人的只言片语里头听得一些我的传闻,又怎么知道我朝不保夕呢?”公子裂月看着她,眼神有些深冷,口气却风轻云淡,好似对自己当前的事一点不担心。
阿绿不以为然道:“俗话说一叶可窥秋,街头巷尾的议论最可反映当今局势。”
公子裂月略略翘起的唇角带了一丝寒凉:“那么绿姑娘从这街头巷尾听得了多少消息呢?”
阿绿不以为意道:“公子无非就是对我疑心。可我是阿夜的朋友,阿夜都未说什么,公子又何必一直呛我?”
“绿姑娘想多了。”公子裂月随口一句,丝毫没有准备信任她的意思。
夜沫只好开口道:“我现在记不得以前的事,也不敢随意信你。但你既然就住在月阙,我们以后还是有机会见到的。”
阿绿的神色似乎黯淡了一下,轻轻叹一句:“那我平日里可否去这人府上找你?”
“若你来了,他也不至于将你拦在门外。”夜沫轻笑一句,眼底神色却有些寡淡。
“那好,我之后有空就来找你。”阿绿高兴地说道,笑意盈盈地与她挥别,又若有似无地看了公子裂月一眼,意味颇是深长,“公子可介意?”
“自然不介意。”公子裂月冷冷答道。只面上依旧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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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阿绿告别后,两人便缓步沿河岸而下。
岸边一处小路略乍,两人一前一后,公子裂月带路,夜沫随后。
刚走过那段路,却突然有一人影从半空咻然而下,剑光闪烁,直击公子裂月。
独孤裂月反应迅速,抽出腰间长剑一挡,勉力将对方挡了回去,手臂却已一阵酸麻,竟是无力再击。
对方第二次击,阿夜刚想出手帮他,可那人的剑刚及独孤裂月的胸口,竟有白色微芒自他身上发出。
袭击他的人猛然一惊,剑已被反弹,反作用力逼得那人踏落在地上连退几步。
身后的夜沫也是一惊,却见那袭击他们的男子已经稳稳站于他们面前,男子一身蓝衣,剑眉星目,面容极为俊朗,神色却有些不好看。
“你竟然携了辟邪珠?”男子有些气恼地冲着独孤裂月说道。
“你是什么人?”独孤裂月冷冷质问道,“莫非也是来打探冰痕的消息?”
“什么冰痕?”男子听了面上有些不屑,说道,“区区冰痕,我要它做什么?”
“那你来做什么?”
“我来找夜沫!”
男子一眼看向独孤裂月身后的红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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