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和护士听到他们兄妹二人呜呜不停的哭声,赶忙走了过来,“这里是病人治疗和康复的地方,请你们保持安静,不要影响其他人休息。”
这些天来,武效军三餐无味,夜不能寐,即使再坚强的人,也难以支撑和顶得住,他细心呵护照料着罗文和陈洁,俨然照顾亲生父母一般,早已熬的疲惫不堪,筋疲力尽。听到医生话,没精打采地站起身,走至邵自立面前,一把拉住他的手,哽咽着道,“邵大哥,不要哭了,还有好多事要做呢,快起来。”
转身又拍了拍邵英英的肩膀,“英子,请不要过于伤心,叔叔阿姨很快就会好起来。”
邵英英稍稍收敛了一下哭声,失神地看着武效军,对他在这种特殊的时刻能够抛弃一切,特别专注地照顾自己的父母,心里充满无限的感激。看着他身心疲惫不堪,抑郁痛苦的神情,平素英挺清朗的酗子,短短数天变得形销骨立,双颊凹陷,面容憔悴,心疼的难以自抑,眼泪止不砖哗地流了下来,许久没能出一句话。
武效军安慰道,“英子,事已至此,再伤心也无济于事,当务之急配合医生精心治疗,让他们早日苏醒过来。”
邵英英掏出手帕,轻轻擦着他的眼泪,泣不成声地,“效军哥,罗筱冰冷的尸体还躺在殡仪馆里,我娘和罗叔又是这样,这事地该咋办啊”
武效军,“现在顾不了那么多,先把二老照顾好,你姐的事等他们醒过来再吧。”着控制不住内心的忧伤,泪如泉涌。
罗筱慢腾腾地站起身,轻轻擦着武效军红肿的眼睛,心疼地,“效军哥,都是我们不好,给你添了这么大的麻烦。为了我家,为了我姐,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和痛苦。但是,有很多事还要靠你来帮我们舀主意,还要你来蘣我们做,希望你能帮我家渡过这道难关。”
罗筱和邵自立的到来,使武效军的心里踏实了很多。这段时间他实在太累了,坐在病房里的小凳子上,直觉头昏昏沉沉,眼前金星直冒,身子一歪很快就睡着了。
罗文和陈洁昏睡了将近两天,终于苏醒过来,三人紧张之心才得以有所轻松。
专案组很快派人前来探视和慰问,这些处于肝胆俱裂,痛彻心扉的他们来,已经毫无意义。
就在两人住院的第七天,专案组的人过来,催促着他们赶快将罗筱的尸体进行火化。罗文最大的心愿就是将女儿的遗体送还老家安葬在养她的妈妈身旁,起初专案组坚决不同意,后来罗文急了,发疯似地非要去找专案组长,恼羞成怒的,“对我女儿的死,厂里、学校都有很大的责任,必须负责,不答应这一要求,一切免谈,等杀害她的凶手被处决的那一天再。”
武效军见此情形,担心罗文心脏病复发,一旦出现测,更加不好收拾,反复和工作人员商量,最终随了他的心愿。
罗筱遇害的第三周,武效军送她走完最后一程,遗体被运回元真直接安葬。
人最为痛苦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父母,只有那里才是真正的避风港,才可以得到心灵上的慰藉和解脱。武效军拖着疲惫不堪的沉重身体回到父母身边,把所发生的一切倾诉给二老。随后一连睡了三天,在父母的亲情宽慰下,回到学校。
一个月来,武效军经历了很多事,几乎全部都是在悲伤、痛苦和无奈中度过。回到宿舍,不由自主地翻开相册,翻到罗筱的全家福和两人的亲密合影,无限的忧伤和哀思一下子涌上心头,随即陷入沉重的回忆。
罗筱的突然不幸,简直就是飞来横祸,但这些不是没有前兆,两人不是没有忧虑和担心,他为此后悔不迭,十分懊恼,自己当时为什么不阻止她,为什么没有让她离开那块充满阴暗的险恶之地,就是自己的立场不坚定反而害了她,让她走上一条不归之路。
想起五一去新宁照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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