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在眼前来回晃动,柔情似水甜蜜的微笑像磁石般勾魂引魄,和她在一起酣畅淋漓幸福媾合时的情形在脑海里不停地翻滚,双脚轻飘飘的有点不听使唤。他强烈控制住自己内心紧张引发的外在复杂情绪,悄悄放慢脚步,走在白玲燕和牛淑娴身后,避免自己颜面和行动微妙的变化被她们察觉。
当三人走到冯薇薇以前所住楼前,白玲燕回头冲武效军嫣然一笑,小声道,“这个地方你不陌生吧,是不是特怀念?”
武效军看着前面牛淑娴的背影冲白玲燕一努嘴,不好意思地,“别乱开玩笑,让人家听到不好。”接着故意大声问道,“玲燕,是哪一栋楼,该到了吧?”
“到了,到了,前面那栋就是。”
七十年代中期,白玲燕的爸爸白脀嘉从苏北正营职干部转业,后被分到国家“一五”时期所建的全民所有制单位平西机械厂。对他来,能够到这样的单位工作是件梦寐以求,特别幸运的事,自然欣喜若狂春风得意。然而父母、妻子和两个年幼的女儿全在北盟县青河南岸的偏僻小山村,不得不依然过着两地分居的生活。他既要在厂里踏踏实实的干好工作,又要时刻惦记着照顾好家庭,经常忙中偷闲来回穿梭于两地之间。
白脀嘉夫妻二人,一个在外一个主内,虽然日子过的并不宽裕,与其他人家比起来没有那么紧张,还算舒心。唯一遗憾的是没有男孩,很是着急和揪心。就在白脀嘉参加工作的第二年初,妻子孙慧英再怀身孕,专门请算命先生算上一挂,这次生下的是儿子无疑。两人乐开了花,天天像盼星星和月亮一样,盼望着朝思暮想的儿子早日降生。那段时间,白脀嘉可以每个星期天都往家里跑,并带上营养补品,唯恐孙慧英有个闪失。
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孙慧英十月怀胎临盆分娩,竟然是一个女婴哇哇坠地,两人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失望至极,一度精神萎靡。照顾家庭和两个女儿早已把孙慧英累的喘不过气来,她实在不愿再养这个女孩,没等孩子满月,就催促白脀嘉赶快寻家将孩子送人。白脀嘉看着满目沧沧的妻子甚是心疼,前思后想觉的不应该将孩子留下。再三犹豫之后,虽然不舍自己的骨肉,最后一咬牙下定决心,连夜让战友把孩子抱走送到远在百里之外的一个合适的人家。
白脀嘉父母知道孙慧英将孩子送人之后,大为恼火,把两人恶狠狠地臭骂一顿。沿着青河岸边翻山越岭走了一天一夜,几经周折到班师县将孩子抱回。白脀嘉夫妻拗不过父母,只好将孩子养下,但迟迟不愿给孩子取个正式的名字,只是以“罪妮”称呼。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盼着能够早日生得儿子,延续白家香火。直到三年后难得迟来的宝贵儿子白永根降落世间,才勉强给三女儿取名“白玲燕(百灵验)。”全家人几乎把全部的精力倾注到唯一钟爱的男孩身上,白玲燕与弟弟相比受到冷落不小。母凶父冷,缺少父慈母爱,性格孤僻,胆小怯懦,营养缺乏,发育不全,体弱多病令她对童年记忆最深而又难忘。
儿子出生之后,白脀嘉没有了后顾之忧,便乐不可支精神百倍,一心将妻儿的户口迁回市里,过上全家团聚正常人的生活。他多次向厂里反映,因受政策限制难以办到,始终未能如愿,渐渐的就失去了希望。后来,农村形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就放弃了将妻儿调城的念头。他只有一人在厂里没有随迁家属,无分房的权利,多年来一直住在苏式筒子房职工集体宿舍单间里。
白脀嘉和冯薇薇所住的楼相邻,结构相同,以前全是职工集体宿舍。近年来,有不少老同志为了家人探视的方便,自发地占了单间或相邻两间,涉及人数较多,厂里管起来困难重重阻力不小,便睁只眼闭只眼默认。白脀嘉的房间在二楼的最北端左侧,走廊顶头处放置灶具。屋内整个房间空间很狭小,放置一张钢板床、一个淡蓝色厂里的工具柜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