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事儿其实说简单也简单,现在罪州城里的人心都很浮躁,很多但凡有一点门路的人都想着跑出去,毕竟人一开始到罪州就是图一个我有钱我心安,可这轮番杀戮血腥洗牌,已经让这些有点余粮的‘老百姓们’感觉不是那么安稳了。
人是一种群居动物,很容易产生一种奇特的从众心理,当看到别人有所行动了,自己的心思很快便也会活络起来, 会进行一些奇怪的思考,自己是不是也应该有所行动至少也得早做思考了。
而罪州城,这会儿恰巧就属于动乱刚刚过去的迷茫期,其实大多数的人对自己未来的生活都还没有更好的规划,都想先等等看。所以这会儿要是买卖还谈不下来了,那就找不着更好的时候了。所以对于这一次他们去收了这三家店我充满了信心。
果不其然,不到一个时辰林卫,林兵就接连传来了好消息,两家客栈很轻松的便谈了下来,而且价格比想象的要更低。按他两的说法,上门时店里的掌柜都没了,一进门坐在柜台上的就是老板自己,店里也是空无一人,说明来意后老板要比自己更积极,价格敲定的也特别爽快,两家不小的客栈都拿下来总共还不到三千两银子。
倒是烟鬼回来的最晚,等他谈完回来都已经过了午时且满脸通红醉醺醺,人还没进门那一股浓浓的酒味就已经散的满屋子都是。
“我说烟鬼哥,你这是唱哪儿出啊?”他刚走进来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忍不住先开口问道。
“当家的,咱也不急着说。”烟鬼语速很快的回了我一句,接着冲着小老鼠喊道:“小老鼠,给我倒口水喝,这大半天茶没喝上一口酒起码下肚了一斤,再不喝口水我这嗓子眼都冒烟了。”
小老鼠二话不说,一溜小跑就拿起了茶壶给烟鬼沏茶,烟鬼端起茶杯也没管这刚烧开的茶水还滚烫就一饮而尽,接着就冲小老鼠指了指,示意再给他来上一杯。
瞧着烟鬼这股得意忘形的大爷样儿,我忍不住会心一笑,这事儿肯定是办成了。
果不其然,烟鬼喝了两大杯茶之后,往椅子上一躺就开始闭目养神,这会儿其实我都已经没兴趣在这听他讲故事毕竟结果我都已经大概能够猜到了,但我要是直接离开吧,这烟鬼的虚荣心又无法满足了。所以呢,我只能耐着性子坐在一旁等我们鬼哥把这事给我们说完咯,这事才算完。
还好烟鬼不是那种真爱端着架子的人,半柱香的时间都不到他就已经乐呵呵的开始跟我们说起了今天他去买人家酒楼的事。
跟两家客栈差不多,这会儿整个罪州城都没有多少新到的外乡人,所以这酒楼的生意和客栈一样冷清,老板也趴在柜台上打着瞌睡,店小二都走的没剩下几个了,厨房总共也就剩了一个老板的本家子侄当着大师傅在苦苦支撑着。
烟鬼说明来意后,酒楼的老板也很开心,甚至是价都没多谈,就邀请烟鬼坐下来吃口便饭喝点酒,边喝边谈。烟鬼原来跟着棍爷做事时,要说谈买卖也谈过,但大多都是以势压人强买强卖,像这种正儿八经跟人坐下来慢慢谈价格的,他也是蝎子尾巴头一回。
搞不清什么路数的他只好坐着和老板吃了起来,喝了点酒的老板就打开了话匣子跟烟鬼说起了自己这些年的坎坷,从一个连地都没有的农家子一步步到了今天的模样,把自己的发家史都给烟鬼说了一遍。烟鬼自己就是个不爱说话的人,要是依着平时有人在他便是不停的叨叨,一下就是将近一个时辰,烟鬼八成一巴掌扇上去就打的人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可这次不一样,烟鬼是带着任务来了,所以只好听他讲故事。
烟鬼自己嘴也没插上两句,这两斤酒就下了两人的肚子,自己比酒楼老板肯定少喝些,但再多也多不过半杯,喝到最后酒楼老板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当场就拿出字据要把店白送给烟鬼,说认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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