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欢沉默着听几人叫嚷了一会,大致判断出了这些人哪些是一起的,哪些又是另一拨。
“是谁告诉你们凶手是杨大夫的?”
“人证物证都在哪里?”
对于谢明欢的质问,几个人都答不出来。
但他们并没有就此罢休。
“怎么没有人证?!就方才,在大街上,那么多人听到了,廖井说李大就是去了杨家药堂!”
谢明欢看着眼前被愤怒和仇恨冲昏了头,毫不犹豫按照自己心中猜想来填补原本事实的家属,心中的情绪很是复杂。
拓跋尔在旁边听不下去了。
“你们哪个耳朵听到廖井说过这话?”
“他说的是他看到李大朝这边走,但他并没有看到李大到底有没有进来!”
其中一位穿着丧服的女人,面容蜡黄,神情憔悴,但目光却泛着冷意,她冷冷地看着几人:“你们都是一伙的,廖井那是怕被报复,所以才不敢明说,但是我敢!”
她从袖口扯出一张泛黄的纸:“这上面是我儿子遇害前在这药堂开的药,那李大的女人也说了,李大遇害的时候,也在这药堂买过药!”
谢明欢递给拓跋尔一个眼神,拓跋尔上前要将女人手上的药方接过去,但女人却又收了回去。
“你想做什么!”
她警惕地看着拓跋尔。
“这是证据。”
“你们想要拿走它,再毁了到时候就可以推卸责任了?我不会给你们的!”
晋王简直被这些人神奇的脑回路逗笑了。
“我说,你给本王说说,这药堂的那个什么大夫,他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的,还能让本王给他打掩护,帮他洗涮罪名。”
女人狐疑地看着晋王,在判断晋王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倒是人群中一直没有说话的一个年轻男子,在晋王问过话之后,犹豫再三,像是想要开口说话,又没有下定决心般。
谢明欢朝男子看过去:“这位公子,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女人冰冷的目光又射向那个男子,只听她阴森森地道。
“他能有什么想说的,他哥哥还留着一口气在,就算人傻了,但最少还活着,说不定他还要感激那天杀的呢,既能让他轻而易举接了刘家的家产,又能留下好名声。”
男人被女人的话说的面色苍白,几欲落荒而逃。
拓跋尔瞪向女人。
“你这人说话能不能积点德。”
“别人家的事和你有什么干系?”
拓跋尔的话刚说完,就见七八个壮汉走到了女人身后,都目光凶狠地瞪着拓跋尔。
女人冷哼一声,虽然现在是被控制着,但脸上并不见恐惧。
“我儿子都死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想要逞威风,那就逞吧,大不了我和你同归于尽!”
拓跋尔:“……”
晋王:“……”
两人心中同时闪过一个默契的念头,这女人怕是疯了。
谢明欢心中也有此猜想。
不过她并没有说出来激化矛盾,而是问女人。
“既然你说是这杨大夫杀害的你儿子,那你说说他为什么要杀你儿子?杀人动机是什么?还有据我所知,这药堂在偏关县一向不受欢迎,为什么你儿子突然间会来这里买药?”
女人沉默着没吭声。
她身后的一个壮汉开口:“大姐,你就说吧,都这个时候了,外甥人都没了,还要那点名声做什么?”
女人有些懊恼地瞪了壮汉一眼,又犹豫了一会,才道。
“他是报复!”
“我儿子从小被我宠的脾气不小,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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