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微微白了脸色。
商煜城赞同地颔首,举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赵一霖看向商煜城,“这吴红死了,同你和景程又有何关系?好端端的,怎么会为这样一个人吵架?”
商煜城一脸郁闷之色,“这件事本来就同我们没什么关系。只是那天叶先生与我私下说起,说外面都在议论——”商煜城看着赵一霖,欲言又止。
赵一霖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有些急切地追问道,“说什么?”
商煜城有些为难地看着赵一霖,“都是些抹黑的话。不过是市井传言而已,也没有人会相信的。”
赵一霖皱眉恳求道,“到底是些什么话?你不许隐瞒我。”顿了顿,又有些恐惧地道,“难道外面那些人怀疑你大哥不成?”
商煜城犹豫一下,道,“如今说什么的有,除了大哥,还有人说——说是大嫂发现他们之间的事,一怒之下害了吴红呢。总之这件事恐怕很快就要闹起来,大嫂还要有个心理准备才好。”
赵一霖听了商煜城的话,如晴天霹雳一般煞白了脸,急道,“我?到底是谁说出这些信口雌黄的话,简直胡说八道——太可恶了!”
这样一来,赵一霖顿时对死去的吴红也没了同情,开口便道,“没想到这个吴红活着害人,死了也要害人!”
说完这句话,赵一霖似乎觉得有些失言,这样气急败坏的话可不是一个大家闺秀该说出的。好在对面的商煜城似乎很是理解她的心情,并没有注意到她说了什么。
“大嫂不要生气。无知民众人云亦云,何必当真呢?”商煜城也顺着赵一霖的话说了一句,“不过总归还是心为上,伯父和大哥在生意场上打滚多年,难免会树敌,可万万不要让人抓到把柄才好。”
这么一说,赵一霖也才意识到一点,吴红的事说起来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树敌也好杀人也罢,更是与她没有半点关系。凭什么她要受这些流言的污蔑?
想到这里,赵一霖不禁又气又委屈,抬头看着商煜城,“怎么会传出这样的闲话来?难道巡捕房都不查案吗?”
商煜城也一脸不解,“叶先生说警察找到了个证人,大概离破案不远了吧。那证人总不敢对警察撒谎。”她安慰赵一霖道,“等查清楚了,自然那些闲话就烟消云散了。”
赵一霖听了她的话却更加怀疑起来,“既然找到了证人,为何还有这样的流言传出来?”
商煜城看着惊慌的赵一霖,微微垂下了眼睛。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大嫂为人诚恳大度,这是路人皆知的。不管旁人怎么中伤也没有用。”商煜城贴心地道,“既然清者自清,大嫂何必管他们怎么说呢。”
赵一霖听着商煜城的话,不知怎么的,却突然想起了尘封五年的一宗轮奸案来。
当时苏静瑶案刚闹出来的时候,还是有不少熟悉苏家的人开口替苏静瑶澄清,可是这样的声音,却最终消失了。苏静瑶连同苏家名声尽毁,从此销声匿迹。
就算品行好到路人皆知,也未必时时都管用的。
赵一霖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后背涌上头顶,叫她忍不住打个冷颤。
商煜城沉默着喝了口茶,这才开口道,“这些子虚乌有的事也不必再说了。大嫂可不要往心里去。”
赵一霖似是没有听见商煜城的话,怔怔地不知在想什么。
商煜城见状,识趣地告辞了。
商煜城离开之后,赵一霖仍然就那么坐着,面色越来越难看起来。
那次与陆景鹏争执之后,她就撤回了跟着吴红的人。对于丈夫,她也不是不了解,既然这件事已经闹开来,陆景鹏不会再给她抓到把柄的机会,何况陆景鹏也不会为了一个舞女和自己出身名门的妻子闹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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