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人去搜查贺宅,发现贺远的罗汉床下竟然有一大堆黑色长发。这些头发明显不是一个人的,如海藻般一缕一缕地铺满了床底。这些头发发丝细腻,柔软如绸,很像是女人的。
赵洵和几个不良人都看得发悚,他们认定了贺远有杀人嫌疑。
元曜打听得这个状况,心中焦急,他不相信贺远会杀人,想探监见一见贺远,却又没有门路。
这一天,元曜又一次来到贺宅,他本以为贺宅又没人,却见阿宇正在锁门,似乎要出去。
元曜急忙问道:“阿宇,进贤怎么样了?”
阿宇回头,道:“是元公子呀。今天公子就能出来了,我现在就是去县衙大牢接公子。”
元曜急道:“小生跟你一起去。”
一路上,元曜跟阿宇闲聊,才知道情况。
贺远被不良人带走之后,阿宇就去向贺远的表舅——光禄大夫沈自道求救。沈自道颇念亲戚之情,就派管家去万年县衙探问,这几日阿宇都跟沈家的管家一起为贺远的事奔走。
阿宇生气地道:“这次亏得舅老爷沈大人,公子才能安然无恙。这些娘子明明是自杀,且与我们素不相识,跟公子有什么关系?那些街坊怕不都是眼花了。”
元曜问道:“不是说,不良人在进贤的罗汉床底发现了一堆头发吗?”
阿宇道:“要不是床底发现头发,公子早就被放了!也是怪,头发是哪儿来的啊?怪吓人的。依我看,是这宅子的风水有问题,才会发生这些说不清楚的怪事。唉,这宅子住不得了,等公子回来,得赶紧重新找一个落脚之地。”
说话之间,元曜和阿宇来到了万年县衙。
元曜等在外面,阿宇进去交涉,不多时便带了贺远一起出来了。
贺远除了憔悴了一些,一切完好,并没有吃皮肉之苦。
贺远一出来,顾不得与元曜寒暄,急道:“轩之,小小呢?”
元曜一愣,道:“小小姑娘?小生不知道呀。”
贺远道:“那天我被不良人抓走时,告诉你小小的所在,你没去接她么?”
元曜一回忆,才想起那天贺远被抓时,在人群之中对着他说了一句什么。可是,他根本没听清。
元曜擦汗,道:“当时人太多,声音嘈杂,小生……没听清……”
“坏了!坏了!”贺远十分焦急,加快了脚步,朝宣阳坊的方向狂奔而去。
元曜、阿宇急忙也跑了起来。
宣阳坊,贺宅。
贺远破门而入,直奔房外面的一株木樨树。
木樨树高耸挺拔,枝干舒展如伞,绿荫浓密。贺远双手抱住木樨树干,如灵猴一般攀缘而上。
不一会儿,贺远便攀到了屋顶的高度,他转身踏着枝丫向上登去,在一处绿叶浓密的树干处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又顺着树杈攀缘而下。
贺远下来时,手上拎着一个青竹鸟笼。
鸟笼里,小小正半卧在光影交界的地方,雪肤花貌,笑容明媚。
“太好了,幸好她没事。”贺远松了一口气。
元曜道:“原来,进贤你早就把小小姑娘藏起来了。”
那天,不良人敲门,跟阿宇在大门外说话时,贺远正好读累了,站在院子里透气。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贺远心中十分不安,急忙跑回房,把小小藏在了窗外的木樨树上。后来,他在人群里看见元曜,因为担心入狱之后小小没人照顾,就告诉元曜小小在木樨树上。可惜,元曜并没有听清。
阿宇第一次看见小小,不由得张大了嘴巴,惊恐不已。
“公子,这……这是什么?”
贺远厉声道:“不许多问,不许多言。”
阿宇忍着恐惧,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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