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贤?!数日不见,你怎么消瘦成这样了?小生都没认出你来!”
那青衫生正是贺远。贺远比之前瘦了一大圈,他眼圈发青,面色枯黄,但眼里却有着异的狂热光芒。
贺远笑道:“最近埋头苦读,不思饮食,故而清减了一些。轩之,你怎么来宣阳坊了?”
贺远拎着两包东西,元曜偷眼望去,从油纸上看,一包是东市瑞蓉斋的莲花糕,一包是弱水记的胭脂。
这两件东西都是女子所爱所用,贺远这是给相好的娘子买的?
元曜笑道:“小生是来宣阳坊送货物的。”
贺远笑道:“原来如此。今日正好遇上了,轩之随我回家,我把上次借的五两银子还你。”
元曜笑道:“也不急的。进贤喜欢在平康坊读作赋,烟花之地,花销颇大,你留着用就是了。”
贺远神秘一笑,道:“早就不去平康坊了。如今,我都在家里读。”
元曜一愣,心中疑惑。
贺远坚持要还元曜银子,元曜却之不过,只好跟他一起回家去拿。
贺远住的地方在宣阳坊南边,四周住户密集,屋宇成片,但这一处独门宅院倒也安静。
贺远从襄州来长安只带了一个童,亲戚的宅子里有一名负责洒扫的老仆,他入住之后又雇了一个负责做饭的仆妇。
元曜进入贺宅时,正好看见童阿宇在院子里给一个拿着包裹的仆妇打发银子,让她离开。
那仆妇一脸惊恐,又有点悲戚,她看了一眼刚回来的贺远,神色惊惶,急忙拿了银子,背着包裹走了。
老仆拿着扫帚,一声不吭地在扫院子。
“公子,你回来了。”阿宇跟贺远打了一声招呼。
贺远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匆匆向房走去。
阿宇只好跟元曜打招呼,道:“元公子,你也来长安了。”
当年在襄州院读时,阿宇便伺候在贺远身边,故而与元曜相识。
元曜随口应了一句,便跟上贺远,去往房了。
阿宇站在院子里,神色忧愁。
元曜眼见贺远径自进了南边房,还掩上了门,急忙追过去。
元曜推门,却发现贺远把房的门关死了。
元曜心中纳闷,这是什么待客之道?!
元曜正自怪,却依稀听见房里贺远在说话。
“你先吃莲花糕,我去去就来。”
贺远在跟谁说话?谁在房里?元曜心中疑惑。
突然,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贺远出来了。
贺远顺手又关了房门,元曜趁着贺远关门时往里瞥了一眼,并未看见房里有人。
贺远笑道:“轩之,你怎么跟来了?走,我们去客厅。”
“啊,好。”元曜只好答道。
贺远拉着元曜去前厅,分宾主落座。
阿宇端来了茶水,站在一旁伺候。
贺远、元曜喝茶清谈,聊起了近日所读的诗。因为谈得投机,又到了中午时分,贺远热情地留元曜吃饭喝酒。
阿宇在旁边提醒道:“公子,刘嫂刚被您打发走,厨房里没人开灶,怎么留客吃饭?”
贺远这才想起厨房无人了,无法招待客人,不由得有点尴尬。
元曜急忙道:“小生还有事,就不必麻烦了。进贤的房里似乎也还有客人在等候,小生就不打扰了,改日再约进贤一起喝酒。”
一听到元曜说房里有客人,阿宇顿时脸色惨白。
贺远道:“房里并无人,轩之说笑了。”
从贺远的兴趣,以及他买回的莲花糕和胭脂来看,元曜猜想房里的客人可能是一位娇客。贺远并不想让人知道,元曜也不喜欢探人隐私,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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