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走你的路会死吗?”
“我是想说,你看看那个,是不是摆渡舟啊?”
子歌指着右侧的方向,开阔的海面上,忽然无缘无故地涌出厚厚的迷雾,在那迷雾之中,一只小舟的影子若隐若现。小舟慢慢悠悠地在海面上游荡,离子歌越来越近,子歌也逐渐看清了那小舟的全貌。
那是一只木舟,看上去似乎在不归海上飘荡了很久,舟身全身裂痕。
舟头悬挂着一盏纸灯,纸是惨白色的纸,灯是幽幽的烛火,火光呈萤绿色,看上去很是瘆人。舟尾站着一个身穿白袍、头戴斗笠的人,应该就是摆渡人。
那人没有面容,只有两缕忽明忽灭的萤绿色火光,和纸灯一模一样。摆渡人手拿木浆,不急不缓地左右划着,所过之处,血黄色的海水自动分开,其中一些残魂便会顺着摆渡人手中的木浆爬到舟上。
子歌一下子鸡皮疙瘩全都出来了,因为他知道,那纸灯和摆渡人斗笠下的幽幽烛火,就是被人们称为“鬼火”的烛火;摆渡人穿的白袍,正是死人身上穿的“寿衣”;所谓的摆渡舟,不过是一副没有制作完成的棺材!
墨灵顺着子歌指的方向,看到慢慢悠悠晃过来的摆渡舟,一下子如临大敌,低声喊道:“他喵的,土包子你这张乌鸦嘴!千万不要离开这条路,最好也别再说话,屏住呼吸,凝神聚气,千万不能让他发现你!”
不用墨灵这么说,子歌早已经这么做了。
子歌的目的是找到彼岸花,虽然墨灵说了,只有搭乘摆渡舟才能到达彼岸,可他不想还没到达彼岸,就替代摆渡人,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摆渡舟由远及近,海面下不断有残魂爬上摆渡舟,但摆渡舟似乎自成空间,明明不过六尺长短的摆渡舟,上了摆渡舟的残魂硬是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偶尔也有想要浑水摸鱼的残魂,可刚一碰到木浆,那本就脆弱的一缕残魂直接就冒出青烟,脸上的神情比在海面下的时候更加痛苦,看来所遭受的折磨是只多不少。
摆渡舟越来越近,离子歌已经不到半丈距离。
子歌脚下的路横跨不归海,像是将不归海分割成两半,按照摆渡舟前行的方向来看,势必会经过子歌脚下那条路。
这让子歌不由得提心吊胆。
既担心摆渡舟经过的时候看出什么端倪,发现自己;又怕摆渡舟那神秘的力量会破坏掉脚下的路,那结果还是被发现,自己一样是迷失在不归海。
摆渡舟越来越近,舟首已经开始触碰到构筑成道路的第一道涟漪线,子歌闭住呼吸,心跳加速。
突然,摆渡人手上的木浆一顿,摆渡舟也随之停了下来!
子歌一动也不敢动,连心跳也被自己强迫着平静下来。
摆渡人摇头晃脑,左顾右盼,那两团鬼火也跟着一起转动,似乎在观察着什么。接着,摆渡人又做了一个深呼吸的动作,子歌知道,那是摆渡人在闻味道,试图找到不同的味道。
猛然,摆渡人似乎发现了什么,忽然掉转船头,朝着子歌的方向划了过来!
子歌眼睁睁地看着摆渡舟离他越来越近,却不敢有任何动作,这个时候,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摆渡舟再次停了下来,舟首离子歌仅仅只有一拳距离,子歌甚至能看清舟首上面悬挂的纸灯的每一处细节,还能闻到摆渡舟散发出的腐朽的味道。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墨灵,此刻也是安安分分地趴在子歌头上,两只胖乎乎的小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可又悄悄地打开一条缝。一副明明还怕得要死却又忍不住想看的样子,看上去竟然有点儿萌。
摆渡舟在子歌面前停留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摆渡人也一动不动地站足了一柱香的时间。直到摆渡人觉得一无所获的时候,才又慢慢地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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