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利如冲锋陷阵的兵士一样。
“好了!来,”她顺势看一眼手表,“虽然有点晚,不过也不至于迟到。”
她把衣服直接套在他的身上,这让他感觉到势在必行的紧迫。
“哎,我身上的衣服还有味道呢!”他把身上的衣服换上新的,再裹上西装。
不是他想去,而是他内心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的绝境必须有人来解救,而解救他的人可能就是今晚会见的人群中。如果这个可能性能够让身心疲倦的自己从此改变,而且这些人似乎他伸手可触及,那么为什么不去试一试呢?
“这位是贵,他是xx网站的编辑,听说明年就要升主编咯。”
“哪里,哪里。华,你现在在哪儿高就呢?”
“自由撰稿人。”
“现在有什么大作供我们欣赏呢?”
“还没完稿呢!”
“你准备写多少字?100万?几百万?上千万?”
“这可得好几年来完成的哦。你现在连载了几年啊?”
“一年吧。”华匆匆应付,就要离开。
“不要走嘛!或许你的大作会带旺我们的网站呢。”
“别!别!我还在起步呢。怎么能跟你们网站的大神比呢?你还是放过我吧。”华虽然表现得很谦逊的模样,其实他的内心又是多么的虚弱的呢?
厕所里,华终于得到片刻的清静。他想起斯妤的那些话:“在这样一个欲望与资本一起膨胀,心灵同信息一块旋转的年代,写作显然成了一道不合时宜的风景。它是个别c安静c幽深的生命话语(与利润无关),是深沉c复杂c汹涌的思想河床(与物质无涉),在渴望喧嚣,迷恋眩晕的时尚里,安静的思考,孤独的写作不是可笑便是奢侈——阅读即使不曾绝迹,皮毛表象c肤浅潦草也如病毒一样顽固而密集地悬浮在阅读空间,随时准备扼杀所有‘自命不凡’的异族——深邃厚实的作品既无法适应大众浮光掠影的搜索,显然也难以给人们飘忽流动的胃以滋养”
一个清晰而厚重的声音打破他的思绪,让他回到真实的世界来:
“富,你怎么介绍那个华给我认识的吗?”
华想:早知就不要告诉他们,自己是自由撰稿人,不然他们就不会围着他问东问西,好像自己是一只极其罕见的珍稀动物——上学时学校曾经举办过保护珍稀动物的活动,此刻的自己似乎就是一只上古年代里存活下来的动物一般。
“哎,还不是他的小媳妇求我的吗?她说现在华正在疯狂地写作,不知天黑地暗的,勤恳得很,如牛。我想我们大家同学一场,多多少少地能帮就帮点呗。”
华的愤怒喷发了,只是他隐忍,因为他们估计还不知他就在他们的身边,如此近的距离而心却如此遥远,曾经的同学却如此陌生。
“你也别被他的小媳妇所鬼迷心窍了。”
“才没有呢!她又不是靓女一枚,只不过她知道我还单身,愿意给我介绍她们公司的靓女给我罢了。”
“哦,还不是借机脱单啊!”
“其实华虽然是读书不错,可是出来听说际遇坎坷哦。”
“还不是就业不精吗?梦想大过天,又不肯脚踏实地地工作,每份工作都做不长。见得这山高,又望得那山远的,怎么会有出头日呢?”
“好高骛远,不是我们文学系的通病吗?”
“是啊!刚刚毕业时谁没有雄心壮志?只是社会里混些时日,就得清醒过来,看清楚啦!再重新调整自己的目标呀!”
“你调整了,所以你成功咯。”
“哈哈,说到哪里去啦。”
“今年的公务员考试又开始了。”欢兴致勃勃地谈论起同事间正在热议的话题。
“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