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筠惊讶,只有在检测中心数据丢失时才会用到二次检测,这个概率几乎为零。
除非是宋乾砚真的清白,否则他不会要求重测。
她就知道这件事有问题,当年她来H大参加辩论赛,对宋乾砚一见钟情,各种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他都无动于衷,那个女学生就像个没发/育的矮冬瓜,宋乾砚怎么会瞧的上她。
“好,我现在就去。”
阮筠匆忙地离开,又在甩上车门时顿住,李晓雅费尽心机在众目睽睽下对检测结果作假,又怎么会让人轻易地拿到封存的体/液做二次检测,可她又不能毁了那瓶证据,否则就是引火烧身。
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击打着方向盘,阮筠嘴角扬起,笑的狡黠。
她这个惨遭拒绝的爱慕者都这么绞尽脑汁地救宋乾砚,霸占他身心的沈薇亦怎么能置身事外呢。
阮筠打电话给公司前台,让她查下沈薇亦来访时填的信息。
很快,阮筠就拿到了沈薇亦的手机号。
离开R律师事务所,沈薇亦冒雨去了墓地,冰冷的墓碑被风吹雨打,她的孩子在遭罪,她怎敢安逸地躲在伞下?
雨伞罩在很的坟墓上,没了雨伞遮挡,沈薇亦很快就湿透了。
阮筠在电话里只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不知道沈薇亦是否在听,“宋乾砚的案子有转机,只要证明李晓雅公布的那份DNA检测不是宋乾砚的就可以翻案。”
雨水模糊了双眼,葬着她孩子的坟堆就在脚边,眼泪啃噬着心脏,沈薇亦死撑着不让自己心软,“为什么告诉我?我找你打听案子的进展只是想亲耳听到他必死无疑。”
阮筠不清楚他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她确定沈薇亦心里是有宋乾砚的,她笑,“生意跟谁做不是做?宋乾砚那个没良心的拒绝以身相许,我干嘛要掏心掏肺地帮他,方太太出手这么阔绰,我当然识时务地抱大腿,你只要毁了那瓶封存在附属医院检测科的体/液,宋乾砚必死无疑,我把这个消息透漏给你,你看劳务费……”
“开个价。”沈薇亦毫不心疼风里来雨里去赚的那点片酬,“这件事就别再外传。”
“那是当然,我们做律师都是很讲信用的。”
阮筠飞速地发了卡号,送上门的钱不要就是傻子,就当这是迟来的精神损失费,谁让宋乾砚当年狠心拒了她,欠的债总是要还的。
50W到账,阮筠盯着进账短信,感慨道,模样身材俱佳,多金又疼人,宋乾砚啊,难怪九亿男人跟你抢。
车启动,阮筠的神情倏尔变的凝重,律师最忌讳的就是做事凭直觉,她将宋乾砚的命赌在敌友不明的沈薇亦身上,无疑是一种冒险。
赌对了,宋乾砚沉冤得雪抱得美人归,赌输了,他就再无生还的可能。
阮筠打着方向盘,调头去了宋家。
李晓雅要装贤妻孝子,宋乾砚锒铛入狱后,她便衣不解带地在宋家伺候瘫痪的宋母。
阮筠冷嗤,做贼心虚的人,都有一种鸵鸟精神,觉得藏起来就可以躲过去。
门铃响了很久,才有人将门打开。
李晓雅愣怔地盯着眼前的陌生女人,岁月对阮筠很温柔,这些年她出落的越发明媚动人,只有五官依稀还能瞧出些旧时痕迹。
“阮筠?”
这位与宋乾砚齐名的法学院才女,虽然只有一面之缘,李晓雅却是记得的。
“我们没那么熟,叫我阮律师就行,我是宋乾砚的委托辩护人。”
阮筠将一张委托声明竖到李晓雅眼前,右下角落款处是宋乾砚的签名,工整娟秀的楷,是他的笔迹没错。
李晓雅笑的勉强“好多年不见,人都是会变的,我也不愿相信宋乾砚会做那种禽兽不如的事,可事实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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