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看来是真悟了,已经能看出两府繁华背后的落寞,看来这两府中又多了一个明眼人,嫂子是个没脸的,但还是为二叔感到欣慰。”
秦可卿意识到贾蔷的聪慧,知道自己的事瞒不了他,脸上已经带着不自在,贾蔷听到她的话,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
想到秦可卿不久于人世,不禁感到心疼,原本对红楼带着看戏的眼光,在这时突然意识到,自己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思忖后对秦可卿说道:“大嫂子应该放宽心,养好病再接着病,未尝不是个办法,但若自己想不开,岂不是白白担上了这名声,死了也不得解脱,这可要记着点。”
秦可卿一个颤抖,美目望了过来,见到贾蔷看着她,眼中含着是鼓励,没有嘲讽讥诮的神色,一时间泪流满面,无声地哭泣最是哀伤。
不敢多停留的贾蔷,柔声安慰了几句,就匆匆离去,望着他的背影,秦可卿不知是悲还是痴了,回过神来不由得摸摸自己绯红的脸庞。
第二天是寿辰的正日,原著里贾珍是没去请贾敬的,而是让贾蓉送着寿宴的礼品过去,今日贾珍却是亲自过去。
对他起了疑心的贾蓉,知道父亲原本不想去的,突然改了主意就觉得不对劲,偷偷地跟上,缀在他后面。
“儿子见过父亲,儿子知道父亲不愿回家,也不愿儿子来这里,但儿子今日有要事要说,请父亲缓颊一二。”
贾敬对这儿子实在厌烦,从小就是浪荡子,现在三十多岁了也没见他收敛,反而更加变本加厉,若不是只有这一个儿子,岂能让他继承爵位。
看见他就来气,自然是没好气的说话,让他有事快说,说完早滚蛋,免得在这碍眼,贾珍今天心里还是美滋滋的,不在意父亲的语气。
脸上笑得花开般的报告道;“父亲记得蔷哥儿吗?珏大哥的那个遗腹子,孩儿从小抱到府里养大的那个。”
贾敬满脸的讥诮,不屑地说:“贾珏多好的一个孩子啊,怎么会生出贾蔷那样的浪子,真以为瞒得住天下人啊。”(贾珏是作者增加的一个人物,用来补充原著中贾蔷的身世)
贾珍老脸微红,明白父亲知道了当年的龌龊事,但现在他满心欢喜,倒也不在意父亲的冷嘲热讽,把贾蔷这段时间的变化说了一遍。
贾敬原是不耐烦的,听到后来渐渐脸色平静下来,贾珍说完后他终于认真地问道:“这些事是真的,蔷哥儿的业师真的这样称赞过。”
“父亲,孩儿知道您厌恶孩儿,所以每次都是让蓉儿来此,孩儿是不敢来惊扰父亲,只是此次真是大喜之事,孩儿这才斗胆过来禀报,总算养了一个对得起祖宗的孩子,也是为了让父亲高兴高兴。”
贾珍的话让贾敬沉默了许久,才叹息一声道;“可惜了,名不正则言不顺,终究是你珏大哥的儿子啊。”
“父亲,您说孩儿若是把蔷哥儿过继过来可能行得通?”
贾珍小声地询问道,贾敬微微一愣,苦笑道;“珍儿啊,你珏大哥长子早夭,膝下有名分的就这一个儿子,把他过继过来,你让族中怎么说,这是要绝了贾珏这一脉,族里如何能同意。”
父子两说话,不防隔墙有耳,贾蓉早就潜伏在照壁后偷听,这里是他祖父的地方,他进来自然没人拦阻,他也极熟悉这地方,找个偷听的地方并不难。
听到贾珍像要过继贾蔷,顿时心急如焚,幸好祖父还没糊涂,及时的堵住贾珍的嘴,但他没想到贾珍接下来的话,让他如坠冰窖。
“父亲,您知道东府如今一代不如一代了,孩儿是没得救了,蓉儿那孽障也是个混账东西,难道真让他承爵,那我们东府早晚得除名了,不如把他过继到珏大哥名下,把蔷哥儿换过来,如此一来不是两全其美吗?”
“不行,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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