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沉默地垂下眼睑。
该流的眼泪,恐怕在那一次,那一次之后,早已经流干了吧。
曹静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发现自己满头大汗,身体犹传来阵阵梦境里撕云裂帛一般的创痛,那种悲怆的情绪也依旧犹然在身,那个千疮百孔的女孩是谁?
难道是自己?
她打开灯,灯光照亮一间惨白的卧室,经常伺候她的人告诉她她呆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这里对她而言是最安全的,她只能乖乖照做,因为她不乖的话他们会涌进来一群人用很粗的白布条将她捆住,然后告诉她她病了需要治疗!
开什么国际玩笑,她明明就没有病,她的男朋友可以为她作证。
可是她男朋友呢?她的男朋友是谁?为什么忽然想不起来他的名字了,只是依稀记得那是一个很高很斯文的男人。
两张模糊的面孔在她脑子里更迭交替,始终无法清晰地描绘出男朋友的样子,她想得头都快炸了也想不起来,索性就不想了。
反正呆在这里有的吃有的住,还有人伺候,日子过得也挺舒服的。
就是经常有两三个看起来很一ffice的人经常会来问东问西的让她很烦。
又来了,这次是一个!
葶君敲开门,走了进去——
坐在了曹静的面前:“曹静,这是你最喜欢喝的,试试看。”
递给她一瓶温热的牛奶,这个牌子的牛奶是以前吴向天的母亲给吴向天订的,但是他经常省下来给曹静喝,还好曹静也很喜欢喝。
曹静疑惑地望了望葶君,又望了望那瓶牛奶,有些犹豫地接过,小心翼翼地打开喝了一口,好甜,她喜欢喝甜味的牛奶吗?
没有浓厚的酒精味道来得诱人,她怎么只记得威士忌伏特加的味道呢?
曹静有些微恼,将牛奶往地上一砸:“我不喝这种东西,给我一杯威士忌。”
葶君叹了口气,往随身携带的本子上记载了一些东西,曹静见状:“你在写什么?”
她是不是又要记录她的坏脾气,然后又有人会递给她一些药让她把这些药吃下去?
“没有什么,我想让你快点康复。”
但是曹静已经恼火了,她从床上猛然跃起,想要抓住葶君,所幸束带阻止了她。
葶君吓了一跳:“我没有害你的意思,你不要激动,你冷静一点。”
曹静哪还听得进去她的话,她再度奋力一跃,葶君下意识抬起胳膊挡在自己的脸部面前,这是人的本能反应,用次要部位护住主要部位,缺乏防御经验的葶君这次很不幸,曹静抓住了葶君闪避不及的一只手,朝着她的手腕狠狠咬了下去——
“啊!”葶君吃痛,惨叫一声,闻声赶来的医生护士急忙冲了进来,古飞首当其冲,他一个劈掌砍在曹静的脖间,曹静立刻晕了过去。
葶君手腕上被咬破伤口的鲜血已经渗出了她的衣袖,古飞扶起她,担忧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吧。”
葶君痛得已经说不出话,古飞当机立断将她拦腰抱起,冲往外伤科室,冲出房门之时,他有些恼火的眼睛在吴向天的身上做了短暂的停留。
吴向天战战兢兢地杵在门口,不敢动,今天是他百般央求古飞和葶君带他来看曹静,并请求葶君将五年前她最喜欢喝的牛奶拿给她,他天真地以为这种牛奶也许能治疗她的人格分裂,葶君有些为难,只能答应他试试看,没想到一瓶牛奶非但没有唤醒半分曹静五年前的记忆,反而让她像一条疯狗一样咬伤了宣医生。
心理学方面他是外行之中的外行,他真不应该为难宣医生的,这下害得宣医生受伤了,吴向天心里愧疚得无以复加。
葶君的伤口好在古飞出现得及时,没有被曹静咬得太深,在消毒包扎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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