葶君心里涌起一阵一阵的酸涩,这一对母女这辈子是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罪?
古飞递给云姨一杯热水:“所有证人的证词我都请人整理提交至法庭,吴向天可以翻案,你坚持了那么久,总算达成了你的承诺。”
云姨欣慰地笑了笑,如果单单看她没有毁容的半边脸,她的面容还可称得上端正,有一丝书香气质存在:“我答应吴向天母亲的事情,我总算做到了。”
“我很佩服你,只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一直装成一个男人?”这是古飞一直的疑惑。
云姨摇了摇头:“这个社会,男女一直都还是不平等,男人的力气也总是远远大过女人,我扮作男人,无非是想给他们一点点威慑,就是这么简单。”
换个角度思考,的确,一个满身黑衣的面具男人,总是要比一个弱不禁风的女流之辈要彰显存在感得多。
云姨想放下水杯,葶君连忙接过搁置在了床头柜上。
“这次,我真的要谢谢你们两位的帮忙。”云姨的眼神很诚恳,葶君却道:“你不觉得你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吗?你把不相干的人都带到了那座荒岛,严老师也因此丧命,你还拖延了自己的病情,如果曹静完全恢复了自己的人格,你想她会怎么想呢?你觉得她会愿意记起那一段她被侮辱的日子吗?”
云姨再度摇摇头:“我没有选择,我不想她后半辈子一直这么错下去,请你体谅一个作为母亲的内心的自私。”
“当年吴向天含冤入狱,他的母亲想要救他可是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我也是一样,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女儿一辈子就这么堕落下去,用她的青春和肉体换取金钱,她现在忍得一时之痛,总比长久之痛来的要好,我恐怕已经没有办法陪她走完她的下半生了,我只希望在我还有一口气的时候,她能认出我,能认出吴向天!”
对于还在身陷牢狱里的吴向天来说,曹静的确是他在失去母亲之后最后的一点希望!
“不要再想了,好好养好身体。”古飞劝道:“你的女儿还能治得好,等她病情稳定了,她一定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古警官,珍惜你身边的一切,不要等到像我这样,失去之后痛不欲生,想要补偿,也始终都是遗憾。”回忆之前暗无天日犹如地狱的那些年,唯一支撑云姨活下去的,就是她的女儿曹静!
古飞下意识望了望身边的葶君,葶君垂着眼帘,没有看他。
病房门口出现两个人影,轻轻扣了扣房门,古飞回头,是江凯山和贺逸。
他转身退出病房来到门口,江凯山朝着病房里抬了抬下巴:“现在什么情况?”
“内脏遭受石块冲击导致受损,需要调养一段时间,好在没有脏器破裂。”
贺逸探头望了一眼,表情扭曲了一下:“哎呦,那脸,怎么回事?”
古飞将所发生事情来龙去脉以及众人在岛上进行翻案的口供大概向两人复述了一遍,江凯山点点头:“果然是五年前的案件。”
贺逸则叹了口气:“唉,这母女两个可真是苦命人哪,上辈子不知道造了什么孽了这辈子唉。”
“江sir,我想给你看样东西。”古飞掏出那张从严老师那里获得的纸条,江凯山接过,看过纸条上内容之后,他满脸写着诧异:“这是谁写的?”
古飞便将事情前因后果简要叙述了一遍,严老师纸条上的内容只有一句话——杀死那名学生的凶手,是我!
纸条上的字迹是否出自严老师的亲笔,需要技术部门的鉴定,所以古飞在孤岛上没有向任何人透漏这个信息,包括葶君。
“这是他自己认罪,然后畏罪自杀?”贺逸有些想不通:“那为什么他一开始不认罪呢?”
“先不用管这些,不管真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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