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不大的房间里,钟自命和一名青年人正围着一张小饭桌吃饭,突然有人从背后大力地拍在他的肩上,微微侧过头看见了白色的袖口和干瘪的双手,他立刻就明白了身后的人是谁。
“这可真是稀客啊。”背后传来了轻佻的声音。
“我可一点都不觉得能算是稀客,像咱们俩这样一天打上七八次招呼的人也算是稀客的话,熟客大约就只有你爱人了。”
“看起来今天结束的要比往常早不少啊,你们那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往常我们得快吃完饭的时候才能看你洗完澡过来,现在我刚来你的头发都干了。”
“是你来得太晚了,不如你说说什么事把你耽误了吧。”
“本来没什么事耽误我,非要说的话就是你了,我去训练场堵你没堵到,浴室也去看了,没想到来这才看见你,洗完澡挺长时间了吧。今天怎么结束那么早?”
“稍微有点别的想法,所以直接动手把一人打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最后就这么提前散了。”
“谁啊,这么惨。不至于是瑶华吧。”
“不,黑鸟,不过你应该不认识,如果他没接过私活的话。”
“说的没错。”
听到这句话钟自命愣了一下,用略微有些惊讶的目光看着他,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没想到还真接过私活啊,看来自己还是下手轻了。
三张漆成黑色的木椅子半围着一方桌子,不大的陈旧桌布上摆着简单的三菜一汤,如果不说明的话谁也不敢相信这是一家贵族的吃饭餐桌。在外人看来就算是钟家一向不讲究排场,简单到这种只能说是简陋甚至是破败的地步也未免装的太过分了,要不是窗户还算明净,在这里吃饭简直就是在蹲监狱一样。
就说那张旧桌子吧,岁数比钟自命还大,当年从平民区搬到贵族区时差点被搬家工人给扔了,还是钟星才在检查的时候从房间的角落里捡回来的,检查一下桌子的情况后他自己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压碎木板的桌面坑坑洼洼的,难怪会被人当作垃圾扔掉。
“你说咱们都是贵族了,搬到新家要不要买张好点的桌子庆贺一下?”
当时有资格发表意见的只有钟守心一人,所以他问的就是钟守心,后者敲敲桌面晃晃桌腿发现还挺牢固的。
“是挺惨的,我那套实验桌没问题吧。”
“没问题,那套是最新的,自带水平仪和校准天平,桌面也是绝对的高精度,至少从价格上来说绝对是最高端的。”
“那就行了,这就一饭桌,还能用就凑活用吧,真看不过去的话铺张厚桌布咱俩就看不到了。”
然后这事就算了。
等到之后钟自命正式继承姓氏时,可以在这张桌子上吃饭的又多一人,桌子本身已经晃动到只能挤着墙角摆放的地步,原本只有俩人吃饭的时候还能勉强对付,顶多看着和受气似的。本以为现在多个新人总该换张新桌子了吧,没想到钟自命更过分,过来看了两眼后在桌子下面钉了几个钉子固定住桌腿,解决了晃动的问题,这张桌子就算是彻底赖家里不走了。
说好听点这是钟家门风节俭,说不好听的话就是吝啬一词已经深深地刻到钟家人的骨子里了,要按照钟星才的意思去解释就是能凑合用就凑合用吧,反正还没影响使用呢。
“等等,不对啊。”坐下后青年猛地一把抓住了钟自命的手臂,干瘪的手背上青筋暴起,铁钩一般的手指深深地勒进了小臂里。“就你这小体格怎么可能赢得了黑鸟,不如说连你都能输的话他现在也太废物了,换了吧,要不要我去给你找几个新的实力高强的属下?”
“别闹,放手,另外你要把我睡衣给弄坏了就赔钱吧”钟自命没好气地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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