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新的军队法表,你可以提前习惯。等你进入军队后就密切留意,每次出征的军需采购,在城内没发现矛盾所以他们动手脚肯定是在外城。”
“有问题?”寝宫里的听众只有朱利厄斯。
“嗯。”凡纳斯哼一声算是答应。
“然后呢?”
山顶的风很大,凡纳斯躺在软塌上压着窗帘,朱利厄斯给他盖在身上。
稍微暖和点儿,他背后的疤才没继续痛,凡纳斯疲惫地裹在窗帘里扭了扭。
“他们以为做得隐蔽,但国库公财的亏损瞒不了,有足够的证据,就在投票会议上弹劾他们。”
“天快亮了,凡纳斯你不睡一觉?”
凡纳斯迷迷糊糊地说:“嗯,睡。你留下。”
朱利厄斯僵直了一小会儿,才反应过来,凡纳斯不是让他陪睡,松了一口气。
回头看凡纳斯在软塌上睡着,朱利厄斯关上窗户,端小凳坐在门口当了一条守门的狗,垂着头打盹。
凡纳斯悄悄睁开眼。
看朱利厄斯正安安静静地靠在门上睡,不仅没上床还走得离他远远的,生怕离近会发生点什么事情似的。
天边快亮,凡纳斯困倦地闭上眼睡了。
城外戈壁沙漠黄沙漫漫,唯独阿里克城静静伫立在天幕下,日复一日,当天空青蓝变成透白时,群山中的城门才迎接第二天。
沙漠中的驼铃透过漫天沙尘,外来的商人和回归的军队通过打开的城门进入阿里克,城门内却绿意盎然,山上成片生长着油橄榄,房屋楼顶上人们也载种各种鲜花,城墙内完全是一片绿洲天堂。
阿里克城的街上看得见各种民族的人,全身捂着白袍的过路人,裹着轻纱的曼妙舞女,还有盘着头发的东方商人,对异乡人开放的情景历来都属于所有盟国中最富庶之地,这也是阿里克城的荣耀——从阿里克王凡纳斯登基后,熬过了击退来犯城邦的那场大战,阿里克城发展蒸蒸日上。
“这好像是什么药粉吗?”
“这很有用,一点点在奴隶身上……”
一匹战马停在城门,马倌牵走马匹,下来的信差送来急信,一路疾跑穿过熙熙攘攘的市集,穿过林林总总的商铺,甚至撞到一条烟花巷里欲买奇怪粉末的商人,但什么也不能阻止他把身上的信送进修筑在山顶上的至高殿堂。
锦衣华服的凡纳斯坐在王座上,听从他的几位顾问陈述国情,他的作为后站着他的侍从及战士,朱利厄斯。
朱利厄斯已经打上了阿里克王的印记,几乎所有人,没有谁不知道,朱利厄斯是凡纳斯的人。然而,作为异乡人的朱利厄斯仍然被排挤在政务外。
坐在一排凳子上的一名议院公民站起来,为在场所有人读了前方战报:“吾王,出战抵御东征的各**队的战略初见成效,击溃小范围沙漠盗匪袭击也胜,得五年前犯人踪迹……”
读信的人突然停下,下面的内容让人不难想到,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凡纳斯问:“写了什么?读下去。”
五年前的犯人,说的就是五年前的那场战争,那场老王战死、凡纳斯突兀继位的战争。
当时凡纳斯的父王胜仗后从壤玛城回阿里克,因为盟友壤玛城主背的叛,壤玛城给另一国的敌军开后门,导致父王被人背后偷袭客死他乡,之后壤玛城城主和敌国联合进军阿里克,他们战败后,壤玛城主的人头当时就被收割,另一敌国被愤怒的阿里克军屠城,那敌国的首领却迟迟未抓获。
一名议院公民指着朱利厄斯说:“暂时停下。吾王,您不应该在议事时带着这个家伙。”
凡纳斯回答得理所当然:“他贴身保卫我,为什么不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