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退开一步,不去看他,林子清有些失落,但也如她愿与她保持着距离。
林子清看到树皮上很容易就注意到的刻字,他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他们初遇时,正是桂花开得正好的时候。
初秋晴朗,那一天因为学校布置的作业,林子清就跟随学校的同学一起去街头绘画,他坐在荫蔽的花园里描绘一棵桂花树,就在快要收尾的时候,一个穿着淡黄色连衣裙的长发女生突然闯入了他的视线中。
林子清手中的画笔一顿,他盯着站在树下赏花的女生,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汪芦月,她站在树下,抬着头赏花,脸上的笑容有几分岁月静好,她突然回眸,冲着林子清微笑,双颊粉红,也正是这个笑让林子清一时失了神,他看着树上的桂花落在她的肩上,并且将这一幕定格在了画上。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那都是过去了那么久的事情了,我都不怎么记得了。”汪芦月微微蹙眉,平静的说道,有关她和子清的过往,她不愿意去回忆,也不能去回忆。
林子清凝眉看着她,认真地问:“芦月,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没有。”汪芦月面对林子清的凝视,表面依旧平静如水。
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子清,有些话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汪芦月打破尴尬,她鼓足了勇气说道:“我们的关系仅限于......”
“够了。”林子清急着打断她,他不想听到她再提那几个字,他垂眸抿唇,最终定眸看着她:“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放心,我是不会强迫你的。”
他转过身,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语气带着几分严厉,“还有,从今以后,你不许在晚上一个人出去喝酒了。”
说完,他就先离开了,汪芦月站在树下,桂花落在了她的肩上。
她抬眸看着花,眼泪才勉强收了回去,眸光闪闪,回忆涌上心头又被压了回去,她不敢冒险,也不能冒险。
子清,对不起...
杜念卿被外头的疯狂敲门声吵醒,杜念卿微微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头有些晕乎,她晃晃荡荡地起来,听到外面明祎寒不耐烦地呼喊声:“佚名!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没起床?”
保叔:“.......”
杜念卿打开门,整个人都病恹恹的,她看着明祎寒,“很晚了吗?我都没有感觉到。”
明祎寒皱眉,看着她这副状态,很明显就是生病了,他伸手抚上她的额头,发现比平常体温要高,他皱眉,“你发烧了?”
“是吗?难怪我觉得有点头晕。”杜念卿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实有些烫。
明祎寒转身吩咐保叔,“保叔,你去让厨房里的人熬点粥。”
“是。”保叔应道,但是他却觉得疑惑,同为下人,为什么这丫头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呢?发烧了还可以单独做饮食。
明祎寒皱眉看着她,“你怎么突然就发烧了?”
杜念卿仔细一想,可能是昨天那么晚头发湿漉漉的又出去吹了风的缘故吧,但是她不能直接跟他说,不然他肯定会气她跟他大哥走得近的。
“我也不知道。”她别开脸,没有看他。
“你还是先躺回床上去休息吧。”明祎寒看着她一脸疲态,打不起精神的样子,淡淡说道,“你这副样子,什么也做不好。”
杜念卿当真听他的话回房躺着了,明祎寒又吩咐了两个女仆人去打了热水,照顾好她,他待会儿还得去一趟码头,所以就不能待在家里看着她。
明祎寒开车去了码头,正好看到明祎赫从仓库里出来,两人正面碰上。
明祎赫笑得温和,“小寒,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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