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背。

    云静凡的后背上，即使被衣服遮住，也依然能看见赫然显眼的鞭痕。红红的，交错着的。

    触目惊心，无可形容。

    “你……”连瑾指着云静凡说不出话来，过了这久，伤势依然如此，那天——她是怎样熬过来的？连瑾想开口，却一个字也吐不出。

    “没事。我又不是没被打过……”云静凡坐下不以为然地道：“再过个几天就好了。”

    连瑾沉默了许久，最终点点头：“我去宫取拿些灵丹妙药……”

    “行了行了！别讲这些了……好好休息一下。”云静凡坐下翻书。

    “那个……凡凡姐！”连瑾别扭吐说：“后天就要举行登基大典了，以后我……”

    “以后你……也出不来了。”

    “那……以后，凡凡姐还能带我出去狩猎吗？”

    “能！”云静凡爽快地说：“只要你说一声，即使守卫重重的皇宫，我也可以带你出来——前提是，第一，你要保证自己从皇宫里出来时怎样，回去后还是怎样。第二，保证事情被发现后，连敏公主不将此事迁怒于他人……如果有——一切免谈。”

    “啊！”连瑾惊讶地看云静凡，前一个好说，他自己小心点就好了——只是后一个。

    他姐姐……

    “凡凡姐……你和姐姐……真的……”

    “……抱歉。”云静凡沉默许久而说，看着连瑾停顿了一会：“用你的头衔去对抗公主，我……抱歉。”云静凡说“我”后停顿了一会，再次说了个“抱歉”。

    “凡凡姐——我很想知道，你和姐姐为什么——一直都……”

    “有些人有些事情——是这辈子都没办法的……沙场上，敌人便是敌人……”

    “可是……”

    “她是文臣我是武将，你见过自古以后有多少位文臣和武将真正和得来？”

    “……”

    连瑾干巴巴看云静凡，还想再说什么，看着云静凡一副无可动摇的表情，连瑾把已到嘴边的话收回去。

    “凡凡姐！”他换了个话题说：“姐姐——她给我选妃……打算在登基不久……封后。”连瑾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的“封后”两个字只动了口型。

    云静凡闭着的眼恍然睁开，盯着委屈模样的连瑾，脸上反而微微一笑，自言自语一般：“嗯，用世家的势力巩固新王——这的确是连敏公主会干的事……”连瑾头垂得更低，云静凡转问：“在公主所选择的人中，可有你觉得心动的女子？”

    连瑾瞪大眼，机械地摇头。

    “现在我怕是很难出去，不如……你去找连文公主，比起连敏公主，她对你没有那么严厉苛刻……她会帮助你，带你去提前看看……选妃时看看，别选择太古板的，也别选太软弱的——你这个性格，可会被这种皇后逼疯的。”

    “凡凡……”连瑾忽然省略了“姐”字，“你……真的觉得——她们……会有我心动的吗？”

    “为什么不去问连敏公主？”云静凡缓缓闭眼：“帮你选后的——是她，不是我。”

    “凡凡姐……其实我——”

    “我只要活着一日，我便会为你守住这江山！你放心好心了！”云静凡依旧闭着眼，抢先打断连瑾：“我虽与公主素来不合，帮她守江山不会——帮你——却可以。”

    “……”连瑾沉默，眸子渐渐暗淡。

    “我的命是靖阳军救的，当年护送我的军队的最后一个人流着满身的血摇摇晃晃地把送到靖阳王的身边……然后永远倒下……我因他们而活——也理所当然为他们而死。”云静凡像讲故事一样而讲。

    “凡凡姐……”

    “目前，我还不会死。来日方长……”

    “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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