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百五十九章 高明,酝酿(第2/5页)  回到北宋当大佬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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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顼看得甘这般动作,更是难受,连忙上前扶起甘:“先生这般大礼是作甚呢?岂不折煞人也。”

    甘答着:“太子殿下来日会是天子,臣行此礼便是应该。”

    “先生,姑父,莫要如此,这叫我如何自处……”赵顼直感觉难受不已,以往在甘这里,那都是亲密无间,不拘小节,忽然姑姑一脸的哀求,先生大礼拜见,显得格外生份,这种变化,陡然好像把赵顼变成了一个不近人情的外人。

    “太子殿下房请。”

    “先生请。”赵顼皱着眉头,迅速进得房,把门一关,忍不住就直接开口:“先生,到底是何人要杀你?”

    这一问,问得好。甘没有立马回答,而是脑中飞快运转,这一问要好好答。

    “先生,您就直白说吧,如您所言,来日我若真是登基,莫不是还要当一个瞎眼天子?先生只管说出来,我一定为先生做主!”赵顼为何非要如此着急弄清楚这些问题?因为这大宋朝就是他家的产业,所以一定要搞个清楚明白。

    甘思虑着,终于答了一句:“若是陛下要我死呢?”

    赵顼瞬间如被雷击了一般,站在当场一动不动,呆呆愣愣了。

    为何甘要这么说?因为他知道,想要说那些假话来瞒这位未来的皇帝是不可能的,甘要想在赵顼这里得到同情,那就必须把真话说在前头。

    把真话说在前头是有好处的,因为架不住赵曙在临终之前肯定还要与赵顼有交代,与其把话语权都留给赵曙,还不如先给赵顼打一个预防针。

    就看着预防针怎么打了,这就是高明,这就是水平。打得好,可以让赵曙的临终遗言都成无用功。这就是人心的手段。

    赵顼一时间被吓住了,甘也不言不语,只是一脸苦愁,等着赵顼回过神来。

    待得赵顼心中方寸定住了,立马问甘:“先生,这话从何说起啊?父皇岂会要杀先生?”

    “陛下重病在身,必然也心乱如麻,所以被小人所趁,无外乎小人挑拨。”甘答着。

    “挑拨?凭何挑拨?先生您为国为民为社稷,立下多少功劳苦劳?若不是先生您,朝廷一年哪里能多出两千万贯的度支?若不是先生您,此时燕云还在契丹手中?若不是先生,西北岂能如此安定?先生之才智,便是学生读上先生中只言片语,也觉得醍醐灌顶豁然开朗,便是听得先生几问,学生便立马知晓了国家症结所在。如先生这般大才,凭何言语可以挑拨?”

    赵顼这一番话看似是在质疑,其实是在生气。

    “自古有言,功高而震主!历史古今,这般例子,多不胜数。”甘更是直白。

    “这又是那般道理?功高震主?我大宋与历朝历代能一样吗?春秋战国乃贵族当道,汉乃外戚门阀横行,两晋乃封地王爷乱权,隋唐更是节度使将军作乱。而今我大宋,哪里有这些贵族门阀?我大宋是文人的天下,是士大夫的天下,是士族的天下,何来功高震主一说?”赵顼是很有水平的。

    甘摇头:“昔日,有人在仁宗陛下面前说,狄青狄相公乃是周世宗麾下之太祖,便把狄相公吓得六神无主。如今陛下病危,自然也有人说枢密院甘相公而今名望过甚,也是那周世宗麾下之太祖,陛下若未重病,岂能信得这些话语?奈何陛下重病之时,心乱如麻之下,连话语都说不清楚,自然有小人趁机……”

    甘话语收着在说,那“心乱如麻”的词语,其实可以换成“病重智昏”。

    赵顼听得甘这一番话,气得是捶胸顿足,口中说道:“说老狄青这些胡言,是看老狄青军汉出身,也许还有一点情有可原,说先生您,那真是包藏祸心,而今狄相公老迈如斯,还在为国戍边,先生您才刚立下如此大功回京,却是这小人一刻也不能等,就要行如此之事,此人着实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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