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但终究还是说不出一句话。
她是知晓这爱而不得的锥心之痛的,所以,她不阻拦,更不知道该如何阻拦。
“说来,我同他也是自幼的情意,可到底,他是因为凌伯伯才对我多加忍耐,是因为哥哥才对我多加照拂,或许从一开始就是我,一厢情愿,自以为是,毕竟他是那般讨厌我,不愿搭理我,所以他舍弃了我,一点也不奇怪!”长宁一路走,一路笑。
元容捡起掉落的披肩,一声不响的跟在她的身后。
回想起往事来,桩桩件件,都是那么的凑巧,又那么的刻意。
从一开始,他就从未掩藏过对自己的厌恶,对自己的不耐,也从未掩藏过自己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包容对自己的特别,究竟为的是哪般?是她自己一直看不透,总以为他对自己会有一丝不同,会有一点真心,会有一分感动。
结果却是他决然的抛弃了她,违背了对她的种种承诺。
最后长宁转过身痛苦的抓着身后的元容的胳膊,“可是哥哥同他那样要好,那样的推心置腹,将他视作至交好友,将身家性命交由了他,他怎么忍心,怎么能背叛哥哥!至哥哥于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地步!怎么可以!”既悲痛又绝望。
哥哥从未有过谋逆,却因他而死。
是他辜负了哥哥的信任,辜负了她的真心,是他背叛了他们!
“公主,不是这样的,”元容扶着虚软无力,滑倒在地上的长宁,说道,“太子的死是不可挽回的事实,朝中有人忌惮太子的威望,对他不满,怕他登基后对自己下手,自然要先除之而后快,至于凌少将军,他对公主是有情意的,他绝不会背弃公主的,凌家一门忠烈,绝不会做出叛国谋逆之事的!”
元容相信凌云,因为她相信太子,绝不会看错人。
所以他一定不会做,凌家一定是被冤枉的。
她亦是知道长宁的内心深处也是同她一样,深深的相信着,可是事实便是事实,最可怕的便是如此,你再也找不到能够去相信的理由,再也找不到了。
“我要如何相信他?!”长宁死死的抓着元容的胳膊,想要得到一个答案,可惜终是无果。
这么多年来,长宁从未找到过丝毫的理由来说服自己,让自己能够心安。
最后长宁放弃了挣扎,就像多年来的许多时候,长宁挣扎着,却又一次一次的放弃挣扎。
“真是可笑?!即使哥哥获罪入狱,我都相信着他,不曾有过半丝怀疑,直到如今,我竟还念着他,盼着他,对我有一丝丝的怜惜,真是可笑至极,愚蠢至极!”
当年凌氏一族,何等荣耀,陛下视凌将军为兄弟,封一品大将军,赐将军府邸,受镇国兵权,并准许幼子入宫伴读,和太子一同受教,一同成长,甚至许诺了凌家公子驸马之位,可谓是仁至义尽,信任之至。谁知凌氏一族,忝居漠北,带兵叛乱,一朝功败,谋逆叛乱,株连九族,相关知情者,无一幸免,甚至连累了为他担保的太子同太子府一干人等,均被抄家问斩,为此事求情喊冤的人,均被革职查办,一同问斩。
诺大的将军府,大火烧了三天三夜,久久不息。
大家都说,凌氏是罪人。
大家都说,从阳信错了人。
大家都说,长宁爱错了人。
只有长宁一人知晓,直到从阳死的那一日,他都不曾怀疑过凌云,一丝一毫。
只有长宁,在亲眼看到了兄长的血,亲眼看到了残破的凌府,亲眼看到了自尽的母后,才知道,这场梦,是该醒了。
看着慕平现今安好快乐的模样,长宁心中很是宽慰。
“平儿近日都在府上做些什么,”长宁摸了摸慕平的头,笑着说道。
“也没什么,就是一些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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