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自身,荣宠万千,公主府何等荣耀又戒备森严,一旦被发现,惹人怀疑,牵连的不止是你一个人!”
即便是生气发怒,也只是加重了几分语气,南宫瑾从头到尾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南宫瑾的话,不无道理。
长宁是皇后嫡出的血脉,与太子一母同胞,又被陛下亲口诺言,许配给凌家少公子。
可现如今,皇后去世,太子抄家,凌氏灭族,身在其中的公主长宁却依然是渝都最骄傲最尊贵的长宁公主,陛下对她的恩宠一如既往,甚至比以往更甚,谁也奈何不了她,也不敢轻贱她,一人保全了公主府,亦保全了本该一同死去的她的幼弟,如今的长宁王爷,说起这个封号,又是一个茶余饭后的闲谈。
“是属下思虑不周,”虽然如此,可东辛还是心有不甘。
替自己不甘!亦是替那些人不甘!更是替少将军不甘!“可是,先生,属下实在不甘,”东辛抬起了头,挺直了背,虽然依旧是跪着,可全然没有刚才的那副模样,“数十万大军,惨遭枉死,少将军尸骨无存,太子亦是被问斩,她长宁公主未免太过寡情狠心,属下实在不甘!”
“不甘心又能如何?!”
南宫瑾转过身对着东辛,右手一挥,连带着衣袖,打翻了放置在一旁的盆栽,陶瓷混着泥土,应声而落,碎了一地泥泞,满脸的戾气,左手仍握着那枚玉佩,不肯放手,又显得异常的小心翼翼。
过了片刻,握着玉佩的手终于是有些松动,脸上怒气不在,似是温柔又是怀念,最后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轻的顺了顺玉穗,复而转过了身去,“你该知晓,长宁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长宁安康,他才能安康!”语气里满满的无奈与不情愿。
“先生,”
东辛还要说些什么,却被南宫瑾出言打断了,“无论如何,都不该伤着她!包括我!”南宫瑾的这番话像是在警告东辛,警告旁人,亦是在警告自己,因为他也害怕,他会做出什么事来,但他知道他不能,因为这是那个人在世上唯一放不下的牵挂了,若是伤了她,他又该如何安心?
“亦算是了了他的一个残愿,护得她的一生安康与万世荣宠。”
可是凌云,若是有一日,我真的不得不伤害他,你又当如何?真的会从风沙里跑过来,从坟墓里爬出来,揪着我不放,同我置气吗?
若是这能如此,那便是最好不过的了。
“属下知错,属下甘愿受罚,”东辛虽然是认了错,可依旧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对他而言,长宁就是个狠心薄情的女人,令人厌恶至极。
南宫瑾摆了摆手,松了口,“算了算了,是该让她吃些苦头,受受梦魇的折磨,才知晓,我们日日活在什么样的黑暗之中!”这件事,就算是这么过去了。
就在这时,又进来一个人,看样子也是来向南宫瑾禀告些什么事情的。
“先生,”看着这里面不太正常的氛围,虽然是好奇,但还是正了正脸色,喊了一声先生。
“你说,”南宫瑾又恢复了之前的那番模样,清清冷冷的。
那人便开始叙述着自己探听到的消息,“东辛前脚刚出公主府,后脚长宁王爷就赶了过去,如今应是守在长宁公主的身边,”
南宫瑾并没有意外,这本就是伦常,长宁王爷因了长宁公主才能来王爷的殊荣,又受长宁公主的庇佑得保安全,姐姐生病了,自然是要第一时间去看望的,所以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他们倒是姐弟情深,”
见南宫瑾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奥,对了,还有程家公子,听闻消息,也是火急火燎从军中赶了过去,不过却被公主府的人挡在了门外,没能进府,”
程家公子?这倒是稀奇事了。
程家公子,程康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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