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庙这一系列的事情给黄尖讲了一遍,黄尖听完,眉头紧锁:
“这些事情,最大的是养阴兵的事情,但是最紧迫的还是你这个事情。你听好,明天你去多买黄纸,多买金山银山纸扎,晚上的时候在城隍庙烧了,我拿着这些钱去打点打点,看看能不能大事化小。”
黄尖除了战斗的时候不怎么靠谱,其他的时候还是挺老成持重的,我点了点头问道:
“黄爷,你那边怎么样?找到赵元了没?”
黄尖苦着脸,朝着身后这几个小鬼努了努嘴:
“别提了,喏,忙活了好几天就逮住了这么几个。也不知道赵元失踪多久了,辖区里很多过了离魂期的鬼,很难搞。今天我回来是要把我自己辖区的收一收。我先送他们下去,今天没时间了,明天咱俩再商量怎么办。”
说完,一挥令牌,开了鬼门。忽然像想起了什么,回过头对我说了句:
“对了,明天你上街,买三十根细绳,尽量买黑色的,耳机线粗细就行。千万记着哈。”
说完把几个小鬼拉了下去。
我这次离鬼门很近,往里面望了望,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见。但愿我永远都不用走这条路,不过谁又能不走这条路呢?
明天还要吊盐水,我没有等黄尖回来。径直回到屋子里睡下了。
这几天在王小茹的照料下,我吃得好睡得好,加上积极治疗,病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第二天吊完盐水,按照黄尖的“指示”买了三十根细绳,接着
得去买点儿烧纸。
城市里不允许烧纸了,但是传统文化还是不能熄灭,到春节,清明,中元节,很多菜市场和杂货店都会有蜡扦黄纸出售,但是不年节的,这种东西就很难找了。
幸好上次给李和林烧纸的时候,在城北找到了一家“钟记纸扎店”,所以对我来说这不是什么难题。
吉庆市城北是老工业区,这几年硬件没有软件吃香,城南的地价疯长,热力四射。相比较而言,城北就显得冷清得多,都是些夕阳产业,但是却沉淀下来了一些老店,基本上吉庆市里最好吃的小吃就集中在城北。
“钟记纸扎店”是个老字号,但是这几年招牌已经改成了“钟记文化用品商店”。在小巷子里,门脸很小,东西却很全。
我们应用的各种“道家用品”都是在这家买的。店主是个小老头儿,周围邻居都叫他老钟头儿,黄尖查过他的底,比较干净,不会道法,就是个靠着卖点儿香烛黄纸过活的普通人。
今天挺奇怪,我打完吊瓶,送王小茹回家,到这里的时候都下午了,老钟头儿的小店竟然上着板儿没开门。
钟老头儿的店保持着传统,没有安装卷闸门,每天开关店都还要上板下板。我顺着门板缝朝里面望去,黑咕隆咚的,还真是没人。
我知道钟老头儿就在店里的二楼住,于是“咣咣咣”地边敲门边喊:
“钟大爷!钟大爷在吗?”
喊了几声,“咯噔”一声,门板被人从里面拆掉了一块,闪出一个年轻人的脸,比我矮了一个头,惨白惨白的一张脸。两撇八字眉奠定了整张脸的基调——囧。
更关键的是,表情也很配合,一脸的不高兴:
“我舅没在家,你啥事儿?”
原来这个“囧”字脸的年轻人是钟老头儿的外甥,那钟老头儿去哪里了呢?
“哦,我找钟大爷有事儿。想买点儿纸。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囧”字脸应了一声:
“哦,进来吧,要啥自己拿,v信cz付宝的二维码都在墙上,自己扫。”
说完懒洋洋地走到店铺里面的办公桌后面,按起电脑来,看样子是在玩游戏。
这大白天的,门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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