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这么强烈的阳光,杨益荣却感觉自己的后背越来越舒服。
刚想起身查看一下,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他松开手里的拖把杆,仰面躺在了床上。
强烈的阳光里,他胸口的那个豆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生长,最后变成了一个的树苗,细的树根,稀疏的树枝,还有少少的几片嫩绿色树叶。
当杨益荣口干舌燥的醒来,已经是晚上了,屋里黑灯瞎火,从窗户透过来的一些光线让屋里勉强可以视物。
摸索着打开了灯,让自己不至于撞到什么东西。
他想要咽口口水来润润喉咙,却发现嘴里一丝湿润感都没有,舌头来回活动,蹭到上下颚的时候,像两片粗糙的砂纸在摩擦。
人可以口渴到这个地步吗?
杨益荣一边想着,一边强撑着来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张嘴喝了起来,事急从权,也顾不上把水烧开了。
猛灌几大口的杨益荣,觉的十分不过瘾,于是放大了水流,接了满满一洗脸池的水,然后整个脸闷进了水里,一边大口的吞咽,一边享受那自来水给他带来的一丝清凉感。
“邦邦邦”
一阵剧烈的拍门声,把杨益荣从水里叫了出来,动作太大的后果就是他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幸亏一把抓住了旁边放置香皂等用品的支架,粘在墙上的支架也被他大力掰了下来。
“什么破玩意儿。”
这个支架是上买的,据说能承受两百斤以上的重量,可现在被他轻轻一掰就掰掉了,看来上的东西只能信一部分。
扔下支架,回头抄起拖布杆,杨益荣心翼翼的绕过堵门的椅子,从猫眼往外看看去。
楼道里的灯因为年久失修,忽明忽灭,让门外那个身上到处是鲜血的男子好像是鬼一般。
“开门开门,求你了,救救我,他们就要追来了。”门口的那个男子焦急的喊道,他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途径一些几近干涸的血点,变成了红色。
杨益荣对陌生人十分警惕,因为在他脆弱的生活里,受不得一点打击。
门口这个男人虽然看上去一副白领人士的模样,但现在外面情况不明,他不敢随便放人进屋。
所以他只是通过猫眼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却不出声。
“开门,赶紧开门,救命,救”
男子话没说完,就听得楼道里响起了一阵怪异的吼叫声,似乎是什么猛兽来到了这座楼,近在咫尺。
听到这个声音,杨益荣更加不敢开门了,平时看到一条流浪狗都要绕着走的他,更加不敢面对猛兽。
“你赶紧上跑,顶楼有通往天台的梯子,你上去就没事了。”
他也只敢出声提醒男子一下。
看到杨益荣不开门,男子也没有再说话,踢了防盗门一脚以后,拔脚就往楼上跑去。
杨益荣没有离开,仍然在通过猫眼查看,他需要了解下发生了什么事。
男子刚走,楼道里就想起了索索的摩擦声,似乎是鞋底和地面摩擦,也许是衣物之间摩擦,只是听起来,追来的人腿脚不大好。
“吼吼”几声吼叫声传来之后,杨益荣终于看清了来人,或者说他认为的猛兽。
两个男人,准确的说是一个青年男子和一个老年男子,脚步蹒跚着走了上来,浑身上下满是血迹,衣服也左一个破洞,右一条裂口,变成了乞丐装。
这两人面容呆滞,两只灰白色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死鱼一般,只能跟着脑袋动,不时地张开嘴吼叫一声,满嘴的鲜血,牙齿也被染成了红色。
从外表来看,这颗豆芽生长状况良好。
这还是个彩色的文身,杨益荣快要哭出来了,这个文身似乎是真的。
杨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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