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盈眶,恍惚间折射着太后的仪仗。
沫雨的心噗通狂跳。
夜白 私会皇后被抓现行?借此机会,太后定会置夜白于死地……
惊慌。
沫雨正要告诉夜白,却觉肩头一紧。
竟是夜白紧紧捏着她的双肩,目光灼热。
“等等……”沫雨祈求着,她必须现在告诉他……
可已经来不及了。
突来的气流呛进咽喉,沫雨只觉一阵晕眩。
不对,树怎么在往上飞?
沫雨大惊,他竟然将她放倒!
这般有失体统,他估计要被砍头千百次了!
再晚就来不及了,沫雨必须长话短说。
可“太后”二字才说出口,就被铺天盖地的池水堵进咽喉、呛入肺腑。
她不会游泳啊!
她扑腾着,却呛下更多的凉水。
肺腑,如蚂蚁炸窝般疼痛。
窒息的晕眩蔓延,她无力地挣扎着。
朦胧中,他的声音传来,“来人啊,有宫女溺水,快来救!”
他将“宫女”二字说得很重。
透过清澈的池水,只见他站得笔直,高高在上地看着她。
原来,他早就知太后来了。
原来,是他亲手推她下池水!
渐渐地,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模糊得看不清他的容貌。
绝望地,沫雨合上双眸。
……
寒气入体。
沫雨病了,病了很久。
御医一日三次进出红雨宫,次次是面色凝重。
脑袋昏昏沉沉,已记不清时日。
彩儿说,已经过了七日了。
清晨的阳光,带着泥土的气息。
沫雨终于起床梳妆,窗外鸟语花香,格外喜人。
懒卧秋千,彩儿轻轻地摇着。
曾几何时,夜白也是这般摇着秋千,许诺爱她一生一世。
曾几何时,夜白与她同坐秋千,说她的微笑就是他的全世界。
可那日,是他亲手将她推向寒池!
随着水花碎裂的,还有她的心。
“娘娘。今日国师开坛天启,太后邀娘娘一同前去。”彩儿禀报道。
听闻天启乃大难之时祈求上苍,求上苍给予指示。
玄乎其神,几分有趣。
法坛设于宫外,有上万百姓围观。
那法坛中央持着圣火的,分明是夜白!
国师高昂的声音道,“天降蝗灾,哀呼吾轩辕皇朝!今日设法求天启,愿佑天下子民度过难关!”
说罢,国师手指丹炉。
那丹炉周身符文万千,甚是怪异。
夜白手持圣火,点燃圣炉。
嗡响一声,霎时,圣炉火焰冲天!
那火焰偏转婀娜,恍若偏偏起舞的少女,煞是好看。
国师缓缓念着咒语,此时面色一变,道,
“此乃阳盛而阴衰之相。”
太后并不惊讶,庄严地问道,“此灾何解?”
国师看看摄政王,又看看太后,凝眉道,“经老臣推演,乃掌朝之人尚无妻室之故……”
莫明地,沫雨忽然心慌。
就在这时,夜白朗声道,“本王昨夜梦遇仙人,道是本王若娶将门之女为妻,定能稳定江山、国泰民安。”
沫雨的拳头紧了又松。
她也是将门之女,可她已是皇上的正妻。
夜白此言,是故意说与她听的么?
围观的百姓一片欢呼,叫“娶”声连成一片。
沫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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