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卫华没法跟她说，就浅笑了一下，说：“容我暂时保密，你就只管点吧，反正一顿饭，我还是请得起的。”

    吴小琳就低头看着菜单，开始点起来。她点了四个蔬菜，就不点了。高卫华见她一百元也没点满，就又加点了一个油爆虾，将菜单交给服务员。

    “要不要喝点酒？”高卫华又问吴小琳。

    吴小琳说：“晚上还要去候抓毒贩，就不喝了吧。”

    高卫华就对服务员说：“那就再来两杯热的玉米汁，两碗饭。”

    服务员转身走后，吴小琳装作很随便的样子问：“你今年几岁了？”

    高卫华心里一动，她为什么要问我年龄，难道她对我有那个意思，就说虚岁：“我已经二十一岁了。”

    吴小琳两眼直直盯着他说：“哦，还小呢。”

    高卫华想问她几岁，可他知道女人是怕人问年龄的，就憋住了没有问。一会儿，饭菜上来，他们就开始吃饭。下午消耗的气力比较大，两人把五个菜一把而光。

    吃完饭，已是晚上七点多钟了。

    高卫华买了单，站起来说：“走吧，我们再去守株待兔。”

    吴小琳说：“现在，你就转在我身边，只要毒贩跟我交易，我们就配合着抓他。不管什么情况，先抓住他再说。”

    高卫华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到了下沉式地下广场，吴小琳又开始做站街女，表演受霜女的各种表情和姿势。她的眼睛又在路灯下走来走去的人群中，寻找贩毒者的身影。

    像大海捞针般艰难，吴小琳尽管看得眼睛发酸，却还是认真地观察着，捕捉着，非常敬业，精神可嘉。

    这让转在她周围人群中的高卫华看着，心里有些感动。感动之余，他忽然来了一个灵感，我何不也去做个站街男试一试呢？

    受霜男要购货，在微信里联系不上毒贩，不也要通过这种形式进行交易吗？这样想着，高卫华就拿出手机，给吴小琳发微信：

    我也做一个站街男试试，看有没有效果。我们两人比一下，看谁先钓到鱼？

    吴小琳听手里的手机来了微信声，就低头去看。然后抬起头来看高卫华，冲他暗暗点了点头。

    高卫华就站到另一个转弯角上去，开始学演受霜男。他在神情上，站姿上，目光上，尽量表现得像个受霜男。

    但他表现了一个多小时，周围却是一点反映也没有。从他身边川流不息地走来走去的人们，除了几个好奇地看着他的行人之外，没有一个人对他特别在意。他的眼睛看酸了，也看得眼花缭乱，却一个像毒贩的可疑人员都没有发现。

    他站得腰酸背痛，慢慢没了耐心，不想再站下去了。他想吴小琳站了一下午，晚上还让她继续站，真是太难为她了。

    她却很有耐心，都快八点半了，她还在那里坚持着，真是不简单，让人敬佩。

    地下广场上的人越来越稀少，看来今天没希望候到毒贩了。高卫华正想叫过吴小琳一起走，下个星期天再来。他拿在手里的手机收到一条微信，他低头一看，是吴小琳发来的：

    目标出现，朝你走过来了，又是个女的。

    高卫华心里一惊，抬头朝对面拐角上的吴小琳看去。吴小琳正在朝他使眼色，做手势。高卫华掉头一看，背后两三米处的行人中，有个女人朝他慢慢走来。

    这个女人比下午逃脱的那个女人年纪大一点，大概四十岁左右，像个农村妇女。她的警惕性没有下午那个女人高，可能是初贩。从神情上看，她好像只贩不吸，跟下午那个双料货不一样。

    高卫华怕引起她的怀疑，故意对她视而不见，装出在人群中寻找贩毒者的样子。女人走到他身边，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角，就往右侧的台阶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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