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可以肯定的,这个家伙居然如此大胆,敢这样对待他女朋友。关键是他走进来,费梦娇连头也没有转一下,仿佛不知道他来了似的,只顾扒在那里不动。
尽管她害怕得脸色发白,但这样的冷淡态度,让钱小荣更加受不了。钱小荣心里万分难受,脸就一下子就阴下来。但他正要说话,费梦娇妈妈就笑着对他说:“来,小荣,这边坐,不知道你来,否则。”
她妈妈尴尬得不知说什么话好。
钱小荣在高卫华对面的一张沙发上坐下,眯眼紧紧盯着高卫华,没有马上说话。
高卫华也镇静地看着这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男生,保持着沉默。
会客室的气氛相当沉闷,十分难堪。
这时,刘妈端上来一杯茶,放到钱小荣面前,笑着对他说:“小姐的男朋友,请喝茶。”
刘妈是故意这样说的,有讨好钱小荣和费梦娇她们的意思。
果真,钱小荣听听了这句话,脸色就好看了一些。
老张又端上来一个盘子,里面有水果和瓜子糖块等。他放在钱小荣面前的茶几上,也是恭恭敬敬地说:“小姐的男朋友,剥点瓜子吃吃。”
他跟刘妈在底楼商量好,才分别上来这样对他说的。目的是让钱家大孙子高兴,也想给他打招呼。
他们这样说,等于是向钱小荣宣称:费家一直把他当未来女婿,那个男生来帮小姐针疗,只是看病,没别的意思,请不要多心。
他们这样做,费梦娇妈妈心里很高兴,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高卫华面前既没有茶,也没有糖果。受到如此明显的不平等对待,高卫华心里有些难过,也有些嫉妒,但他脸上没有表现出来。
费梦娇妈妈没话找话地对钱小荣说;“你是从学校里来,还是从家里来啊?”
钱小荣不冷不热地回答:“我从学校里来。我跟费小松是一个大学的。我们去年就认识了。今天上午,他突然找到我,说梦娇病了,让我来看看她,但他没有说,她生的什么病。”
钱小荣停顿了一下,才问:“梦娇生的什么病,怎么要这样做针灸?”
费梦娇妈妈愣住了,他不知道钱小荣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所以不知怎么回答他好。她心里恨死了费小松,拿眼睛去看女儿和高卫华,意思是我现在怎么回答他好?
费梦娇既紧张不安,又羞涩难堪,就索性闭上眼睛装死。
高卫华抬起头,给她们解围一般说:“她误食了一样东西,中了毒。呃,她又有些头晕,胃寒。不过没什么大碍,针疗一下,就好了。”
钱小荣这才提着嘴角,不客气地嘲讽说:“食物中毒,怎么要针灸?我没有听说过还有这种针疗法,你是医生吗?”
高卫华看了费梦娇妈妈一眼,淡淡地说:“我是针灸师。”
钱小荣也不动声色地追问:“梦娇怎么会,请你来针灸的呢?”
高卫华淡淡地回答道:“我跟她是同学,都是东山大学的学生。”
高卫华不能多说什么,怕言多必失,露出什么秘密。他也吃不准钱不荣是不是知道费梦娇的病情,所以只能这样含糊地回答。
钱小荣的胸脯在呼呼起伏,他心里很生气,想冲高卫华发火,也想警告一下费梦娇。但根据面前这个局面,他临时决定改变策略:当着费梦娇和她妈妈的面,不跟高卫华进行交涉,而是拿出绅士风度,用笑脸来应付这个尴尬的局面,也蒙蔽高卫华,然后在外面派人在半路上劫杀他。
上午,费小松来找他,说他女朋友费梦娇生病了,在家里治疗,让他马上去看看她。他问费小松,费梦娇生的是什么病,费小松只神秘地笑,没有说。他再三追问,费小松才说,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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