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会儿秦州城内,黄昏时分,天色渐渐暗淡,那太阳已落了西山,刚刚还是残阳如血,红霞满天,此刻却突然间失去了所有的颜色。那盘踞在天空中厚厚重重的云彩,也因为失去的霞光的照射而成了黑压压的一片,天刚一暗下来,就起了阴风,树叶被吹的沙沙作响,弄得人心烦意乱。此时此刻,再加上王府内杂乱的脚步声,说话声,好不使人感到压抑。真可谓是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而那摩诃王府内,众人更是汗不敢出,虽说刚才那会儿一个个都表露出了不怕死的决心,可或许是因为扎西迟迟未到,或许是因为等待的焦急,或许是因为天色已晚c那黑云又压的人喘不过气,表面上整个府内还保持着一种镇定自若的状态,实际上除了那高坐在大厅里的几个真正天不怕地不怕的莽夫以外,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撑不住了,那些守卫着摩诃王府的和尚,不动殿的弟子,以及不少下人,哪个不知道那扎西的势力有多庞大,虽说这曲吉也与西域国王攀上了关系,否则一个明王怎么会住在王府里,不过众人还是感到万分担忧。
那曲吉毕竟只是一个高层管理者,他的不动殿虽然是三大院中武功造诣最深的大院,可却是人数最少的那个,远不及金刚院和罗刹院。又有些糟糕的是,这会儿向多金求救的骑兵也迟迟不见回来。话说回来,你们几个上尊c尊使,肯为了曲吉卖命,这些下等弟子可不这么想,毕竟大家同属一宗,平日里关系还是很密切的,况且其他院里也有不少不动殿弟子的亲友,若是见了面,怎能就此下狠手呢?
整个府内真正怡然自得的,恐怕就只有欧阳珪一个人了,不过好歹也是个王府,待客总还不算怠慢,欧阳珪已经吃过饭了,并且还是美餐一顿,众人都有心事,没什么胃口,欧阳珪又饿了几天了,就大吃大喝了起来,他也丝毫没有避讳之意,虽然有几个和尚看起来有所不慢,不过这当口儿也无意去理会他。
就连曲吉似乎也乱了手脚,那会儿还说要带欧阳珪去看什么东西,这会儿恐怕早已经忘得一干二净,只见他坐在正对的厅门的座位上,手里不停地摆弄他的佛珠,虽然从他的表情看不出来什么,不过那满头的汗珠早已经出卖了他。下面几个上尊和尊使,也是你一句我一句,来来回回吵的令人心烦。
欧阳珪见众人一个个都如丧考妣,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姿态过于放肆了,便收敛了一些,不过他也不想同他们说话,那曲吉不问话,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呢?虽说事不关己,不过欧阳珪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一个江湖白能遇到这种情况,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既紧张又兴奋的,不过他还是在时刻提醒自己,一会儿不要忘记了寻找张婉儿和大岳瑶常师傅。
到底真的动起手来,欧阳珪要帮哪一边,他不知道,不过似乎仅凭他那点微薄之力,即使出手,恐怕也只是螳臂当车,无济于事。因此,他的内心里还是希望双方能够和解,免去这场斗争是最好的了,不过似乎这已是不可能的了。
夜已经渐渐深了,可那扎西却还没有来。曲吉有点怀疑是不是报信的强巴搞错了情况,害得众人白白担心了一场,便叫来强巴,道:“强巴,你可确定没有弄错,已经这么晚了,按说扎西早应该到了。”
强巴坚定的说道:“明王,此等大事,人岂能不弄清楚就来报信,人亲眼见到那沿途的净火童和金刚力士因想阻拦扎西进城而受其杀害。”
曲吉怒吼道:“这扎西,如今竟然连同门兄弟也敢杀害了,等他来了定要他好看!”
“是谁要给我好看的?”正在此时,府外传来了一个响彻云霄的声音,虽是雄浑的男人的声音,却也宛如鬼哭神嚎,令人心惊担颤,又好像是在山谷之中对着大山高鸣,余音在众人耳便久久的回荡。
此声一出现,守卫的弟子一个个都慌了手脚,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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