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以为这是事先做好的，在京北市，等一个外卖，能在半个时内送过来的都可以堪称天速了。

    “好吃吗？”

    “还行！”

    简短又简单的对话，并未掀起什么破浪。

    他以今天早上点滴过了为理由拒绝去医院，好好休息，这一句话结束了这一天的交流。

    半夜里，虞佳人起来上厕所，见他房间里灯还亮着就过来了，以为他又在不要命的工作，正要呵斥他，才发觉他睡着了。

    开着灯睡着的。

    这习惯，在男性中还是少见的。

    长瑾川！

    虞佳人拢了拢睡衣在旁边坐下，长瑾川，你要是永远都高高在上多好，那样，我们永远都不会有交流了。

    长瑾川，你没回来时，我觉得我们不会有以后，所以我难过，但过得轻松。

    你回来了，我开心，却过得不安，忐忑不安，我害怕习惯你之后你又一声不吭的消失了，我害怕我们相爱了却不能在一起，我害怕我们没有以后，我害怕好多事情

    不记得在床边坐了多久，只是想着一些事情，想着想着就困了，眼睛都乏了，眯着眼睛靠在他胸口上，也不知道何时就睡了过去。

    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回到时候，没有阻碍，调皮又任性的时候，天真烂漫，无忧无虑。那个时候，对未来充满幻想，对一切充满害怕，那个时候，涉世未深，却一点儿不心慌，因为用不着心慌，因为无论何时，只要自己大喊一声，瑾川哥哥总会出现。

    他如期而至，就好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只是，跑着跑着，嬉闹着嬉闹着，他就不见了，他被一群人带走了，然后消失了，任自己如何哭喊咆哮，他都不再出现。

    “瑾川！”

    虞佳人惊醒过来，惊呼出声，那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仿佛是死神的领域，没有任何生机，只是冰冷得可怕。

    “佳人，做噩梦了？”

    长瑾川抚了抚她的肩膀，轻轻的拥住，“不怕，梦都是反的。”

    紧贴着脸颊的，是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深沉，有力，有序，如他行事的规矩一样，没有错差可言。

    “瑾川！你有过害怕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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