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还没亮,詹焱便起身了,难得没有宿醉,他还有些不习惯,独自一人做在窗边看着西下弯月,思绪飘飞,直到日出东方,豪光万丈。
门外传来敲门声。
“公子,奴婢来给你送热水了。”
这时一奴婢呼喊道。
詹焱皱了皱眉,不是小丫头的声音,且马马虎虎的小丫头一般不会敲门。
“进来罢。”
詹焱也没多想,叫那奴婢进来。
只见一亭亭玉立的少女,一手提着热水,一手拖着盐碟进了屋。
待奴婢将东西放好,又拿来毛巾,便要为詹焱擦脸,詹焱拒绝道:“不必了,我自己来,你是何人?玉钗去了哪?怎是你来伺候我?”
奴婢闻言连忙称咯,便乖巧的将毛巾叠好放在水盆边,这才回话道:“奴婢名为金凤,原本是伺候魏公子的,今日玉钗妹妹她,她有事回家去了,托我照顾公子。既然公子不需奴婢伺候,那奴婢这就告退了。”
詹焱见他眼神躲闪,言语中透着蹊跷,又急着离去,心下一惊,那粗心的丫头怕是糟了祸!当即喝道:“站住!你老实告诉我!丫头到底去哪了?说!”
“丫,丫,丫头回家去了,奴奴,婢不敢欺骗公,公子。”
金凤被詹焱一喝,本就腿软,又见眼前这詹公子狭长的双眼闪着寒光,当即倒坐在地上,结结巴巴的说着。
詹焱见这金凤的模样,哪不知道她在撒谎,心中微凉,怒道:“泼妇!当我小儿哄骗?你分明是在撒谎,是不是你害了她?再敢说半个假字!我便打死你!”
说完重重往桌上一拍,力道之大,顿时将那桌上装满水的茶壶直直弹起半尺来高。
金凤哪里见过这阵仗?听那玉露说,这詹公子力大无穷,又喜欢打丫鬟,都打死几十个啦!自己再不说,怕是也要死在这拳头下,眼圈一红,赶忙讨扰道:“公子!公子饶命啊!这不关金凤的事啊!昨日丫,玉钗伺候公子洗漱好了后,倒脏水时不小心冲撞了公孙公子,将公孙公子衣服弄脏了,听说公孙公子第一试受了委屈,心中不顺便狠狠打了玉钗两巴,如今玉钗在奴婢房里躺着,她怕耽误公子考试,这才委托奴婢来伺候公子!”
“她伤的如何?”
“昨晚阁内大夫来看过,说。说。”金凤与丫头平日里关系不错,自家妹妹重伤,也是悲从中来,泪眼婆娑道。
“说什么?!”
“说熬,熬不过今天了。”
“什么?!快带我去!”詹焱惊怒!拍案而起。
待他火急火燎的拉着金凤冲进后院金凤住处的时候,便见丫头气若游丝的躺在床上。
“谁?”丫头眼睛眯开一条缝,柔弱的问道?
“姐姐是我。”詹焱眼有些红,平日里都是这丫头照顾自己,为自己洗衣梳头,自己宿醉也是她为自己熬的还魂汤,如今怎成了这副模样?
“公子?别看,丫头丑。别,别看。”丫头声如游丝,说话含糊不清,金凤又再一旁抽泣,詹焱让金凤出去,否则自己听不清丫头说话。
他默默走向床,坐在丫头身边,细细观察丫头的伤势,此刻他多么希望这望琼楼的大夫是个庸医!
只见丫头脸颊肿青,高高鼓气,一丝丝的血往外渗着,詹焱见床边有丝帕,拿上,沾了沾床边的清水,温柔的给丫头擦着脸,轻声问道:“丫头,疼不疼?”
“不疼,丫头现在感觉不到脸了,公子丫头要死了。”
丫头平静的慢慢说着。
“不会的,姐姐,弟弟这有灵药,擦了睡一觉便好了。”
詹焱从怀中拿出一瓶药,在丫头脸上细细的抹着,这不是什么灵药,只是一瓶治跌打的药酒,詹焱擦丫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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