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康家村,赵济世很容易地就打问到了康嘉辉父母的家。一进大门,就看见一个老人正拿着锨铲南墙跟的雪,他正一点一点地把雪堆起来。
“大爷,你歇会,我帮你干。”赵济世走到老人跟前,伸手要老人手里的锨。
老人停下来,看了看赵济世,又看看旁边的王晓丽问:“你们是?”
“我是康嘉辉的同学,来看看您。”赵济世笑着说。
“奥奥奥。那,屋里坐吧。”老人把锨竖在南墙上说。
“我先帮你干完吧。”赵济世说着,就想过去拿锨。
老人拉住他说:“这点活不用你干。我也是闲着没事,活动活动。这不快十五了吗,这天也越来越暖和了,把雪往南堆堆,省得流的满院子里净是雪水。”
他们说话的功夫,从屋里走出一位老太太,王晓丽一猜,应该是康嘉辉的娘了,就迎上前去叫了一声“大娘”。
老头子已经走到屋门口,就对老太太说:“这是嘉辉的同学,快去烧点水去。”
“暖壶里的水是才灌进去的。”老太太说着,拉着王晓丽的手进了屋。
赵济世把满满当当的旅行包刚放下,看见老人要拿茶壶倒水,就上前拦住老人说:“大爷,你不用忙活了,俺俩来看看你,一会儿就走。”
“可不能走,大过年的,说啥也得吃了晌饭才能走啊。”老太太攥着王晓丽的手似乎有点生气地说。
“大娘,俺还有旁的事。咱娘俩说会子话就行了,过段时间俺再来看你,再来吃饭。”王晓丽拉着大娘的手接着说,“前两天俺到贵州,看见你孙子了,小泉贵可讨人喜欢了。”
一提到孙子,老人来了精神,脸上乐得跟朵花一样,她往前凑了凑问道:“你看见俺家泉贵了,他又高了吧,又胖了吧。”
“大娘,泉贵有这么高了,可胖乎呢,也挺懂事,可招人疼呢。”王晓丽一边给老人比划着一边说。
“年时八月十五他爷爷过生日他才这么高。”大娘比划了一下接着说,“小孩子长得快也。也知不道今年还来不来。”大娘说完,撩起围裙擦了一下眼。
“大娘,你就别伤心了,今年大爷生日,小泉贵说不定还会来的。”王晓丽抚摸着老人的手安慰道。
“不伤心,不伤心。我是想俺孙子了。”大娘笑着说。
通过济世跟大爷的交谈,晓丽知道了老人还有个大儿子和两个闺女,他们都已经成家立业了,大儿子及儿媳妇都很孝顺,老人的地大儿子负责种,老人愿意干就干点,不愿意干就歇着。康嘉辉在家是老小,刚到贵州和刚结婚那几年,每年过年都回来,自从有了泉贵,老人就说,这边冷,孩子小不适应,过年就别回来了,要来,就等八月十五来吧。嘉辉除了每年来一趟,临近入冬他都往家汇钱,说是让老人买炭和过年买东西的。每每提到嘉辉和小孙子,两位老人都会露出满足和幸福的笑容,但也充满了无限的思念之情,特别是在这个万家团聚其乐融融的过年的时候。
年是什么,年是阖家团圆的日子,是回到家里和亲人团聚,表达对生活的热切期盼和美好祝福的日子,是情感释放、心理诉求得到满足的日子,是一年一度的狂欢节和永远的精神支柱,是对生命的追求和情感的寄托,是传承社会伦理观念的日子,是期盼,是坚守,是感受家的温暖,是释放无私的爱的日子。
赵济世两口子和两位老人依依惜别后,到康桥镇等车。
“康桥?”王晓丽看着公路边竖着的站牌说了一句,然后转身抓住赵济世的手说道,“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
赵济世见王晓丽两眼瞅着自己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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