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偶尔就听到“公主”的字眼,夜离不由身心一震,就翻身下了床,推门而出。
只见四名侍女衣着盛艳,手里各捧着一面托盘,托盘里摆放着克京族的服饰,有袍有衣,有冠有靴,俱为大红色,光鲜夺目,一片喜庆。
原来前夜英弘已给了那司仪总管答复,即子熙公主愿意嫁给傲奢伯陀,而此时正是按照克京人的习俗进行婚前仪式。
但夜离怎么会知道!
他感觉十分好奇,才要问哩,那几个侍女已然晃眼过去了。
恰好此时又来了四名侍从,两前两后地抬着一个红漆大浴桶,一路哼哧哈哧。
夜离便叫住侍从,问道:“你们抬这么大的木桶来行宫干什么?”
四名侍从都歇住了脚步。其中有一个管事道:“二王子,你还不知道啊,伯陀就要迎娶公主了,按照我们克京人的风俗,新人都要沐浴洁身,穿克京族的婚服,去参拜列祖列宗哩。”
“公主?哪个公主?”夜离暗自吃惊,急问道。
“嘻嘻,我们克京族还有几个公主?就是子熙公主呗!等伯陀沐了浴,换了婚服,拜了祖宗,子熙公主就要起驾、随伯陀到天都圣宫成亲去了,这可是我们克京人的大福气啊,从此以后,我们克京人可就少了许多罪受啰。”又有一个侍从接话说道,言语表情充满欢愉。
子熙公主?
子熙公主与我父王成亲?
猛然听到这一番话,夜离顿时面色煞白,脑中一空,僵如枯尸。
四个侍从虽觉蹊跷,但也不为奇怪,招呼一声,哼哧哈哧地抬着大浴桶而去。
此时天已大亮,旭日高升。
宫庭内的角角落落铺满了亮花花的阳光,柔和而温暖,但夜离浑身上下却感觉到刺骨的寒冷,上牙不停的磕着下牙,咯咯直响。
他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口中语无伦次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夜离魂也丢了,魄也失了,磕着牙齿不停地喃喃自语,猛然间仿佛惊醒过来,发了疯似的直奔子熙公主的宫阁而来,但脚步却早已酥软无力,摇摇晃晃,想跑快也快不成,正如那场梦境中追逐子熙公主的样子。
子熙公主沐浴已毕,被几个侍女簇拥到梳妆台前,开始梳妆打扮起来。
众侍女眉笑颜开,叽叽喳喳,不断的夸赞公主的容貌。
子熙公主却听若无闻,只愣愣地注视着铜镜里的自己,一动不动,如痴似傻。
突然间,门外传来激烈地争执声。
子熙公主起初并未细听,后来就听出是夜离的声音,她的眼泪唰地一下就不断地流下来。
过了片刻,子熙公主抺了泪水,冷静地自香奁里取出鱼肠剑,空落落地吩咐侍女道:“把这剑送给二王子去。”
“是。”那侍女小心接过鱼肠剑,开门出来,喝停争执,复向夜离施礼道:“二王子,公主叫奴婢把这剑还给你。”
鱼肠佩剑本是夜离给子熙公主的定情之物,如今送还,却不是子熙公主明摆着要毁约。
夜离刹时发疯了一般,没头没脑地直往宫阁里闯来:“熙儿!熙儿……你这是为什么?你不是还要我送你一座黄金台吗?我虽然没有父王富贵,但我一定说到做到!”
众侍女都发了急章,大呼小叫地拉扯阻拦。
夜离却好像豁出性命一般发横,两手揸开,胡推乱拨,就将众侍女拨倒了一大片。
那些侍女叫的叫,吟的吟,痛苦不堪。
转眼之间,夜离就上了台阶,直闯进门内来。两旁的侍女惊呼乍叫,纷纷躲闪。
众侍女们的恐叫声早就惊动了子熙公主,她回首望时,正见夜离凶神恶煞似地直闯将进来。她忙站起身来,走至门前,将门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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