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不可开交。这时城中诸事已然安妥,而其父却根本没有助兵的意思,子熙公主心里就十分着急起来。
这日夜晚,子熙公主睡卧难安,便奔至英弘寝宫,催促其父发兵古同郡,协助傲奢平叛。
英弘早已瞧出子熙公主的心思,便语重心长道:“熙儿呀,这些日你每每心不在焉,爹自然知道你心中所想,但这出兵之事非同儿戏,你就不要操这份闲心了。”
子熙公主只当父亲百忙中疏忽了此事,未料竟然是如此薄情!
她撅嘴抱怨道:“人家才救过我们,我们转眼就忘了人家。人家如今有难,我们却坐视不管,这岂不叫人家骂我们忘恩负义吗!”
“你个女孩儿家又懂得什么,速速退下去。”英弘晦沉下脸色。
英弘冷漠如铁,子熙公主仿佛遭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目噙泪花道:“爹爹如果愿不去,熙儿情愿一个人去,这样也免得人家在背后唾骂。”
“你这丫头,怎么如此倔强?”英弘怒喝道。
须臾又觉得语气粗暴了些,英弘便换了一副和蔼面孔道,“熙儿呀,不是爹爹不愿出兵,实在是现在的战事万分复杂。老贼素坤虽然失了巢穴和八头小貘人,但他必定去古同郡与素勇会合,那里还有素勇的数万精锐,并且又有貘人冒顿相助。素勇与傲奢在古同郡已经大战了两个多月,至今仍然没有分出胜负。
此时爹爹冒然出兵,如果傲奢的军队失利,斯图城的这点人马也无济于事,而斯图城以后就更加危险了;如果傲奢的军队战胜,难道爹爹会同他们一起杀戮我们克京同胞?你这丫头,心里只惦着人家二王子,可曾为爹爹和斯图城想一想。”
英弘按兵不发,原来是有这层玄机哩!
子熙公主听罢,顿如醐醍灌顶,又是惭愧又是羞涩,低头无语。
“熙儿呀,凡事都要审时度势,以大局为重,便是你两个哥哥在这次兵乱中丧命,爹爹也只有把这痛压在心底。为了我们克京人,一定要忍辱负重,不可鲁莽行事,更不可意气用事。”英弘轻抚子熙公主的香肩道,“这兵还是一定要出的,但不是现在。素氏父子虽有貘人相助,但已失巢穴,形成孤势,而傲奢兵多将广,随时可以抽调各地兵马,借以时日,素氏必败。到那时,爹爹才会出兵。”
“但…但这又会等到什么时候呢?”子熙公主无可奈何,幽幽的问道,与其说是关心古同郡的战事,孰如说是关心夜离的安危。
“熙儿不要着急,爹爹早已派了一队快骑去轮番打探古同郡的战事,迟早会有好消息报来。到时,爹爹自会告诉你的。”英弘微叹道,“这夜也已经深了,你还是回去歇息去吧。”
英弘的这段机密心思岂可乱言如果被传将出去,恐怕斯图城又遭灾祸矣,但子熙公主毕竟是他的亲生闺女,且又被她逼得急了,这才全部说将出来。
子熙公主自能掂量出那番话的份量,此时再无话所说,便向英弘请安,心思郁忧地退了下去。
自此子熙公主每日神思恹恹地期盼着古同郡的好消息,就好似生了病一般。
未过几日,探马忽然来报:素坤兵败矣!
子熙公主猛听到这个消息,欣喜得泪花欲落,只道是苍天不负有情人哩,却不知是夜离借湿湫地巧杀冒顿,加速了叛军的溃败。她急急如律令般来到永安宫,准备请求出兵。
英弘也未料到素坤败得这么快,即刻召集群臣,在永安宫商议出兵之事,最终英弘决定:由于艮率领五千精兵驰援古同郡。
大军出城之时,英弘招于艮上前,附耳秘授机宜一番。于艮频频点头,心领神会。
子熙公主站立一旁,倾耳偷听,虽不知父亲英弘对于艮说了些什么,但此时出兵却已是事实。
见大军徐徐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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