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来。
素猛等候多时,急忙恭敬迎接,一边回禀了军情,一边引素坤至城头观看。
素坤手抚城垛俯瞰,但见日光中军营连接云霄,旌旗翻风凛冽,一彪人马正在城下遥声呐喊。
“这小丫头竟然从塔提人那里搬来了这么多兵马!我精锐之师现在千里之外,一时也回援不及,这该如何是好?”素坤不由大吃一惊。
众文武大臣早已瞥见城下战营连接杀气腾腾,个个胆颤心惊,听见主人问话,愈加跼蹐不安。
副祭司密敦应道:“主公,小人倒有一计:如今英弘还关在大牢里。如将他押上来,那丫头就不敢轻易攻城了。”
“好好好……副祭司此计甚好。”众文武大臣听说此话,纷纷鼓掌,俱说好计。
素坤却摇头道:“不可,这只是权宜之计。那丫头既然请来数万兵马,绝不会善干罢休,此计只能退兵一时,但不能从根本解决。依老夫看:只有打败这些贼兵,才能永绝后患!”
众文武大臣闻话,又都大眼对小眼,蔫然无语。
过有片刻,副祭司密敦道:“现在贼强我弱,若要交战,恐非上策啊。”
“是啊,这该如何是好?大家有没有别的办法,说出来听听。”素坤捋着山羊须,点头道。
众文武大臣多是墙头草,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哪有什么良策?各个都把嘴巴憋紧,连个字也不敢迸出来一个。
素猛见众文武大臣哑然失声,便壮色道:“父亲莫忧!那丫头正在城下搦战,待孩儿出城与她拼杀一场,将她生擒活捉回来,到时贼兵群龙无首,就会不攻自破。”
素猛武艺高强,勇冠三军,在克京人中实是少有敌手,其言也绝非狂言大话。
“嗯,不错!擒贼先擒王!二少主此计高明。”密敦拍马道。
“二少主此计高明。”
“二少主此计高明……”
众文武大臣也都纷纷点头嘉许,夸口不绝。
素坤颇诩其子武功,并且一时更无其他良策,乃微微颔首,以示许可。
忽而他又沉下脸色,严肃道:“我儿威猛,天下皆知,但你哥哥如今正在古同郡大战粟延,无暇回顾,城中能战之兵也不过几千人,此时只有靠你打败这伙贼兵,你切不可大意。”
“请父亲尽管放心,孩儿已经观察多时,贼兵虽多,但多是些拿犁钯锄头的泥腿汉子,不足畏惧,待孩儿出城应战,定能杀他们个鬼哭狼嚎,将那丫头生擒活捉。”素猛凛然道。
“好!我儿果然有于百万雄兵之中取上将首级的气魄!去吧,为父等你的好消息!”素坤面含微笑道。
“诺!”素猛高应一声,与众人辞礼,倒提着荆棘枪飞步下楼而去。
裨将全六紧跟其后,也下了北城楼。
瞥着素猛下城的背影,素坤心生添犊之情,乃高唤道:“左右的听令,速为二少主擂鼓助威!”
霎时间,战鼓擂响,先前如半夜传更,徐徐不急,而后密响如雷,滚动天际。
但见斯图城北城门徐徐打开,吊桥悠悠放下,素猛率裨将全六及两千精兵,径冲出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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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攻城略池,两军交战,便有“搦战”一说。
毕竟为何哉?
推其缘故,大抵有三:其一、杀将取威,扬名立万;其二、提高士气,振奋军心;其三、爱惜兵士,减少伤亡。
而子熙公主搦战,还有一层原因在里面,那就是:斯图城人烟稠密,街衢辏集,乃是克京人的圣城,她实在不忍心毁坏圣城,伤害无辜百姓。
子熙公主和众人伫马城下。
前头叫阵儿郎挥刀舞枪,高声呐喊,声震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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