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立业的前提,是有个固定居所,不管到底是租是买。”
“嗯,就看英国和德国,你喜欢哪边了。我都好”西弗勒斯快速地看了她一眼又转走目光:“就是德语要继续学,还有一些俚语搭配。像刚才那个麻瓜说的,我理解了‘火车站’,词我都认识,连一起就不明白了。”
“他是说你没理解,就一个特殊表达。”克莱曼汀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场景:“其实那人说的那些话,你也连蒙带猜地理解了一部分吧?他就是在邀请你来德国定居,你正是因此想到了毕业以后的问题吧?”
“嗯。”西弗勒斯承认了。
“其实我倾向于德国。”克莱曼汀也向他坦言相告:“如果我们都能做自由职业者,比如我卖刻了魔法阵的饰品,你出售成品魔药,我们就可以住在山林之间,有猫头鹰和外面联系,这样是不是很不错?自在又清净!至于融不融圈子,也不用多加考虑,巫师大都隐居生活,像我外祖父母他们,就从来没顾虑过团体之类的问题,不也世世代代过得平安喜乐?你觉得呢?”
西弗勒斯露出一种很矛盾的表情,就像明明很心动,甚至能当场答应,可仍有些事阻止他开这个口。借着雪地的反光,克莱曼汀看清了那些细微外泄的情绪,只能报之以沉默。
她晓得他在犹豫什么。隐居固然好,但也只能闭门造车,以西弗勒斯对魔法和魔药的追求,他终究还是要走出去和人交流,才能在合作和切磋中获得更大的进步,实现更高的成就。他还年轻,即便性格内敛,也有凌云壮志,无法和克莱曼汀这个早就经历过风雨,从此只愿安享太平的重生者相提并论。
“西弗勒斯,你想不想见见我的父母?”克莱曼汀暂时放过了他,也放过了自己,不再强求现在马上有一个明确答案。
“你的父母?”西弗勒斯注意力立即被转移:“你的父母不都啊,对不起!”
“都过世了,确实。”克莱曼汀挽着他的一条胳膊,抬手指了指山上幽深的树林,把家族特有的安葬方式讲解了一遍,又问:“你想不想看看埋着他们的那棵树?”
“今天太仓促了吧。”西弗勒斯犹豫地婉拒。
“那有什么?难道还要多正式地先预约再拜访?”克莱曼汀朝他扬了扬手腕上的链子:“我先幻影移形过去,你要跟来,就用手链传送;要想回去,就叫艾米送你。”说完她立即从原地消失。
“哎。”被留在山脚下的西弗勒斯叹了口气,在寒风中冷静了片刻,才按上他的那条手链,几秒后被门钥匙勾走。
林间的夜晚比山下更静谧更清冷,西弗勒斯甫一站定,先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见克莱曼汀在不远处席地而坐,不由上前把人拉起:“怎么直接坐雪里了?”
“不冷。”克莱曼汀顺势倒进他的怀里,在他前襟自然而然地拱了几下:“还有点热。”
“热?”西弗勒斯取出魔杖点亮,照了照她的脸色,才发现她已微醺。好吧,他应该不意外,她的酒量他已经见识过了。扶着她站正,他轻声嘱咐:“那乍冷乍热才不好,容易生病。”
“嗯,听你的。”克莱曼汀答应着,拽着他走了几步:“来,靠近点!让我爸妈看看你,看看他们的准女婿!”
“嗯”西弗勒斯顿时变得有些不知所措,没事找事地把魔杖重新放回衣兜,手则在兜里掩饰地反复一抓一握。虽然只是面对一棵树,但他还是生出不少面见岳父岳母的紧张。
“怎么不说话?”克莱曼汀疑惑地仰头:“是我在场,你不好意思吗?那我随便走走,你们聊悄悄话!”
“哎,你!”西弗勒斯赶忙拉住她。虽然她醉得浅,但他也不能任她夜里在树林里胡乱走。
“没关系,放心吧!”克莱曼汀露出一抹神秘的笑:“我在山林里,永远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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