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让一让,族长和里正来了。”随着一声吆喝,原本被围得密不透风的圈子让出了一个缺口,隐约可见地上躺着一个人影。
几个村民簇拥着两个人急匆匆的赶来,还没等来人开口问,就有人急忙开口,“出大事了,咱们村出人命了。”
说着,围观的人又让了让,将地上的人完全露了出来。
面色青白,身体肿胀,一身粗布麻衣还湿漉漉的滴着水,一看就是从河里刚捞上来的。
“这不是陈三儿吗?我前天还见着了的,怎么就淹死了?”虽然尸体被湖水泡得有些变形,但还是有人认了出来。
“死了好,横行霸道这么多年,老天可算是收了这个祸害。”不知是谁低啐了一声,没一个人反驳。
陈三儿从就是村头一霸,这些年偷鸡摸狗的事情没少干,村民被弄得烦不胜烦。
说句不好听的,没准是有人受不住暗地里给他杀了呢!
“族长,您怎么看?”村里的里正是个中年男子,他对陈三儿往日的行径也是知道的,虽说也觉得死有余辜,但好歹也是一条人命,总要给个说法。
此刻看向旁边花白胡须的老头,低声问了一句。
“陈三儿水性不赖,这湖水也不算深,怎么就能淹死呢?”
“我看他脖子上好像有一道勒痕,难不成是被人谋杀的?”
“就说这子成日里不做好事,这下终于惹上事儿了吧。”
“”
听着村民窸窸窣窣的议论声,族长摸了摸花白的胡须,叹了一口气,“报官吧。”
大清早的县衙门就咋咋呼呼的围了一群人。
“你等报案是为何事?”一拍惊堂木,县太爷还带着未睡醒的朦胧睡意,瞥了一眼堂中放着的尸体,问道。
族长颤颤巍巍的一拱手,“村民陈三儿今早被发现溺亡于湖中,人怀疑,是被人谋害。”
“陈三儿?”县太爷唔了一声,连睡意都去了七八分,“可是你村中的那个恶霸?”
陈三儿恶名,县太爷早有耳闻,那可是三番五次上公堂的主,只是没想到,今儿来的居然是尸体。
“正是。”
“你说是他杀?那可有怀疑对象啊?”
“没有。”族长摇摇头,回答的有些艰难,要说怀疑,大半个村民都有嫌疑,总不能把全村人都抓起来盘问吧。
“虽说陈三儿作恶,但好歹也是一条人命,且他也未做过欺男霸女万恶不赦之事,老朽作为族长,自当讨个公道。”族长再一拱手。
“你倒是公正。”县太爷赞了一声,他虽是芝麻官,但也为官清正,自然也重人命。
只是,这陈三儿树敌颇多,要真要查起来,还真非易事。
一旁的师爷看出了县太爷的为难,声提醒,“不若请阮姑娘过来瞧瞧。”
“对,我怎么把她忘了。”县太爷又唔了一声,忙吩咐左右去请人。
师爷笑了笑,看了一眼堂中的尸体,摇了摇头,能让死人开口,这世间恐怕也只得一个阮姑娘了。
“谁是阮姑娘啊?”在外围观的人群中有童懵懂发问。
摸了摸童的头,有人代为解答,“阮姑娘啊,那可是个厉害的人物。一把银刀,能让生者活,能使死人语,不知道为咱们县破了多少案子。”
“那一身风华气度,比起那些高门贵女只怕都不差”
“那她没成亲吗?”童眨了眨眼。
话一问出口,方才有些躁动的人群顿时一静,半响才有人讪讪一笑,“虽说阮姑娘是不是先前阮仵作的亲女,也一向得县太爷青眼,但仵作这一行成天与尸体打交道,说起来到底是不怎么吉利,一般人多少有些顾忌。”
至于顾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